直至清王殿下的游船走远了,我这才放下心来,停桐姐姐上前一步,扶着我回到宴桌边坐了下来,她也坐了下来擦了擦额前的冷汗,抚了抚胸口,后怕道:“清王殿下突然出现,可把我吓坏了。”
停桐姐姐这话说的不假,虽清王殿下只是官家宗室子,是个闲散王侯,但说到底,也是沾着血脉的官家人,我这厢说着官家事,是大不敬,他若存心想治我个罪,那我也是要遭大难的,少不得要被重重处罚。
他今儿只是提点了我一句,算是饶我放我一马,想来,也是看在建安哥哥的面上。
这大大出乎了我的预料,我还从未曾想过,一向远居在城外白马寺边上清凉台的清王殿下,会突然回京小住,我更未曾想过,建安哥哥居然与清王殿下不仅相识,看起来还十分相熟的模样。
我举起一边的茶盏抿了一口,看向正在喝酒的建安哥哥,好奇的问:“建安哥哥,你如何与那清王殿下相识?”
建安哥哥喝了一口酒,告诉我说:“你可知道两年前朱家大娘子生了场重病?”
我点了点头:“知道,我还记得有一回马球会上,碰到了朱家二姑娘颜可姐姐,见她神色不好独坐湖边凉亭里哭泣,便问了几句,她才同我说道起来这事。我见她真是个好姑娘,虽是妾室姨娘庶出姑娘,却对主母大娘子很是孝顺。”
建安哥哥说:“是了,我陪那朱三郎子明与朱家姐姐出城去城外白马寺为朱家大娘子烧香祈福,山道上遇到大雨滑坡,险些被埋跌落山崖,幸而被居住在附近清凉台的清王所救,便从此结识了。”
“我与他极是投缘,他虽只善舞文弄墨不善舞刀弄剑,却是个逍遥自在的人,与那些只知文绉绉说句话也要转个弯弯绕绕的酸书生不一样。”
“原是这样”我喝了口茶笑了笑道:“我说呢,你平日里最讨厌书生了,只爱和朱家三郎这些武夫打交道,怎地平白无故的同清王殿下打了交道。”
建安哥哥笑道:“那清王比起那些酸书生来,才称得上风流才子之名,是个真正的儒雅君子。”
我掩嘴轻笑两声,伸出食指指了指窗外清王殿下离去的方向,说:“他是个真正的儒雅君子”我伸着食指在半空中转了一个圈,指向建安哥哥说:“那建安哥哥你是什么?是个真正的威武将军?”
建安哥哥听了我这话,一点也不谦虚,长袖一甩举起自己的佩剑月出剑在胸前故作威风的摆了一个自认为英雄的姿势,骄傲的说:“那是自然。”
他这道极不自谦的话再配上他这动作姿势,着实搞笑极了,我与停桐姐姐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强忍住笑意。
我暗自打趣他,偏过头对一旁的停桐姐姐说:“停桐姐姐,了不得了,咱家里都开始卖起瓜来了。”
停桐姐姐一下子就理会了我话中的意思,忙笑出了声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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