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刚才的那块大石头上,放下东西,眯着眼看了看太阳的方向,估摸着这片阳光不久也将消失,森林里天黑的特别快,留给自己也就不到两小时了。
把细长枝条上的皮扒下来,这种皮很有韧性,在农村经常用作捆扎物品的‘绳索’,然后将树皮拧成麻花状捆扎在一根有些弯曲的木棍上,有点类似于‘弓’,用手拉了拉‘弦’,点点头,很满意自己的作品。
将那块大的枯木一端,用‘石刀’在上面钻了一个洞,并开了一个槽,因为不开槽,氧气不足是点不着火的。将松绒一部分小心的放在洞里,另一部分卡在槽里。
在众多的枯树枝中,仔细挑了一根较粗的,将刚才的‘弓’弦在上面缠绕了一圈,将较尖锐的一端对着大枯木钻的‘洞’,上面拿一块石头压着固定,用脚踩住枯木,快速来回拉动‘弓’。
阳光逐渐离开了这块石头,坚持不懈的努力终于看到了效果,枯木‘洞口’的烟越来越大,李大伟兴奋的趴下来吹气,但明显‘火候’不够,火没起来,但离成功不远了。
不成功就成仁,李大伟深吸一口气,继续埋头苦干,终于在太阳完全离开这片石头的时候,松绒由烟出现了些许明火。小心的吹了几下,终于成了火苗。
赶紧将一些干枯的树叶放在上面,火势越来越大,李大伟还不放心,用树枝沾了些用树叶包回来的松脂扔在火堆里,火噼噼啪啪的响了起来,再找了些大的木头扔在里头,李大伟在心里的那口气终于泄了下来,感觉到腰酸背痛,胳膊也痛,反正就是全身酸痛。
这一坐下就不想起来,深山里只要太阳照不到,立马就会天黑,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年轻就是好,休息了这么一会儿,李大伟觉得自己精力好了很多,这要是‘以前’那奔五十的身体可不会这么快恢复!肚子依然在咕噜噜抗议,这荒郊野外的哪儿去找吃的,现在天快黑了,摘个野果,挖个树根都找不着地,挨饿是必然的。
晚上如果还待在这个石头上简直就是一个活靶子,并且是火把照耀下的‘砧板肉’。站起身来,用一根粗木棍,沾上松脂,做了一个小火把,来到旁边的干涸处,那里有两块大石头形成的凹洞,把火把伸进去看了看,空间还可以,自己一个人呆在里头绰绰有余。
把燃烧最旺的树枝扔进去,再加了一些木材,里面陆陆续续跑出来各种小生物,甚至包括一条十厘米左右的蜈蚣。想了想,这玩意还是不能吃。这一通烧,里面干燥了很多。趁着这个空隙,在附近收集了一大堆干的湿的树枝,还使出吃奶的劲拖了一节大木头。
当李大伟气喘吁吁的把‘房’门口用火堆封好,旁边放上湿柴和大木头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各种夜行动物也开始寻找自己的晚餐。从里的夜晚并不宁静,有各种各样的动静,最令人崩溃的就是夜枭的‘鬼叫声’了,带着一种渗人的节奏感,仿佛就在对面的密林里盯着自己,身上鸡皮疙瘩直冒。
有了火,就有了些安全感。李大伟盘腿坐在用枯叶铺的地上,背靠着长满苔藓的石面,上面还有刚才烧过的黑灰和余温,即使身无片缕,倒也不冷。人一下闲下来就会胡思乱想,使劲的听外面的动静,但又他真心没有勇气走出这个‘蜗居’。
李大伟从来没有觉得时间这么难熬,即使考试监考都比这过得快。专心致志的把一块石片在旁边的石头上磨边刃,然后用一根木棍,前端开条缝,把磨好的石片夹在里面,用剩余的树皮一圈圈缠绕固定好,精工慢活,一把‘长矛’都做好了,天怎么还不亮。
又做了一把石斧,天怎么依然不亮?
又用树叶给自己做了一条‘围裙’,天居然还没亮!
不管什么时节,深山里的深夜都是寒冷的,幸好有这个火堆,否则不冻死也得冻僵了。年轻的身体,突如其来又毫无道理的穿越,过度的劳累,李大伟的眼皮越来越重,终于靠着石壁睡了过去。
醒来时,眼角都是泪水,在梦中与以前的自己做了个告别,现在是新的生活,首要任务,自己必须得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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