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玄璟扯了扯嘴角,闷声点了点头:“可以,只是我有几句话想问问你,不知姑娘可愿回?”
“车上问,累了。”谢桥头更低了。
周侍卫等人一直在旁边,明明感觉自家公子态度挺好的,可看到这半仙这副可怜兮兮、委屈巴巴又不敢抬头的样子,竟忍不住觉得公子的声音太冷太凶了?
赵玄璟多看了谢桥几眼。
这半仙……挺好。
就是语速有些让人恼火,气儿像是上不来,柔弱像是要蹬腿儿了一样。
他向来最怕那哭哭啼啼爱红眼的女人,若是声音像个蚊子似的那就更让他避之不及,所以此刻听着这半仙开口,只觉得这太阳穴“突突突”的跳着。
谢桥也懒得避嫌,干干脆脆抱着大雄与这贵公子一前一后上了车。
“它……也要坐车?”赵玄璟稳如山石的心态一崩。
那身子下意识的往后倚了倚。
谢桥低头,身子微微往车门的地方靠了靠,紧紧揽着大公鸡,一只脚还抵着自个儿的竹箱子。
那模样,就像是良家女子遇上了歹徒。
“不行吗?”声音颤颤、低眉顺眼、慢条斯理。
赵玄璟活这么大,真没和牲口同坐一个马车过。
可他若不点头,显得他以强凛弱,便冷眼扫了那大公鸡一眼,然后沉吟道:“行。”
谢桥嘴角微勾,手挠了一下大公鸡背上顺滑的羽毛。
“谢姑娘从前是在哪里清修?”赵玄璟开口,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师从何人?”
“自幼在水月观养身体,病得久了,约是能看得见几分晦气而已,不值一提,若是算准了什么,准儿是凑巧。”谢桥难得自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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