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微低螓首,柔声道:“奴家随兄嫂来黄山游玩,借宿于此。今夜月色太明,照的奴家难以入睡,便在院中走动。因见公子房中灯光长亮,冒昧来叨扰,不知能否让奴家到房内说话?”
金光把身子让开,客气道:“姑娘请进。”
打开门的时候,金光就从鹅黄女子身闻到了淡淡的妖气,已然确定这是一个异类。
他倒要看看,此妖进屋后会作何打算。
“啊,公子作得一幅好画!”
女子进屋后,性情显的活泼起来,莲步轻移,走到书案前,俯身观画。
却把雪腻的半边香腮和玲珑的曲线完美展现在金光面前。
金光目光清明,心下暗道:妖鬼惑人的伎俩还是这么老套。
本座偏不入套,且看你如何施为。
他保持一个正直书生样子,谦声道:“闲情逸致的玩艺儿,倒让姑娘笑话。”
二人借着书画闲聊两句,任女子言语体态如何挑逗,金光终归是坐怀不乱。
最后,女子忍住住,直接开口道:“奴家倾慕公子才华,月夜难眠,愿与公子共享夫妇之乐。”
说着女子面色晕红,款款欺近身来。
“呵呵。”
金光心中冷笑,这太直接了。
他神情一肃,斥责道:“姑娘应知礼义廉耻,谨守操行,避免他人非议!稍一失足,必会丧失妇德,丢尽自己脸面。”
鹅黄女子贴近娇声道:“深夜里不会有人知道,公子害怕什么?”
金光撑开折扇,挡住女子凑过来的俏脸,转身回到书案前坐下,义正言辞道:“夜已深,姑娘请回吧,莫让我叫醒院中其他人。”
女子踟躇了片刻,害怕他叫人,不情愿地走了。
少倾,她竟又折回来,往案画纸一角放下一锭黄金。
黄金成色很足,有百两重。
如果是普通书生,纵然家资还算殷实,见了百两黄斤恐怕也难有不动心的。
金光却一眼看出,这金锭邪气缠绕,附有某种诅咒,不是个好东西。
他抬手将黄金掷出门外,作狂生模样,冷声道:“不要用黄白腌臜之物,来污染我的清灵画卷!”
女子面色通红,羞惭退出门外,拾了黄金,匆匆走了。
金光吹灯休息,竟然一夜平安。
看来纵无降妖驱鬼本领的普通人,如果能意志坚定,拒绝美色和不义之财,也能免遭大多的灾噩。
早起来,听见东边厢房里有哭声,去打听了一下,原来是昨夜住在东厢的一个书生死了,同样被挖去了心肝。
他的书僮早看见,吓得哭了。
金光微微皱眉,昨天那女妖,虽让她走了,但他已经不知不觉在其身留下道印,能追踪女子的形迹。
昨夜见她直接遁形到寺后门的一株桂花树,并未再出去惑人,那又是谁害了这位书生?
而且在这么近的距离做案,竟然没有让他一位道门真人感应到一丝妖气或鬼气,这就有趣了。
不抓住这只来去无影的妖魅或鬼物,他还就住下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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