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绍坐在会客椅之上,身子后倾,翘着二郎腿,左手夹着香烟,右手的打火机却是随意却灵巧的在指间旋转着,目光直视着曹金国,轻松随意的好像有种居高临下的模样。
曹金国十几岁外出打工,这么多年下来积攒下不菲的身家,一双眼睛不敢说慧眼识人,但是看人的眼光却是不差的。
眼前这个年轻人一举一动甚至手里的小动作无不展现着他的自信,目光望向自己时虽是蕴含着笑意,但是曹金国分明能感受到他的不满。
这绝不是装腔作势。
若说没有依仗就能在他面前谈笑风生的,曹金国这么些年还真没碰到过。
“抱歉,刚刚接了个电话,心情有些不好,怠慢了。”
要不说人是贱皮子么,你好好的和他说话他欺你势轻,若是不给他脸面的话,反倒是对方心虚了。
“不知兄弟是?”
唐绍闻言这才笑了笑,收起了目光的不满,看着曹金国伸过来的手,顿了顿然后轻轻沾了一下。
接着敲了敲桌上的香烟磕出一支递了过去,待曹金国点燃,唐绍这才同样吸了一口手里的香烟。
缓缓吐了个烟圈儿。
“这不家里给了笔钱,我琢磨来琢磨去打算练个摊儿,最近几天转了转就觉得您这儿恒安这位置不错,今儿见到工人们在收拾,于是上来问问,这栋楼您是自用还是有下家儿了?”
唐绍轻轻敲了敲烟灰,然后站起身来好奇的四处扫量着,一副随意的模样。
“别说,曹总真是财大气粗,这么好的和田籽料掏这么个壶,实在是太浪费了。”
唐绍有些讶然的看着办公室藏架上的一把壶,很是意外。
这是一把赏玩壶,通体莹润,是正儿经的和田籽料雕出来的一把壶,这么大的料子足以掏四五只镯子和十几个戒面儿了,但是却暴殄天物的打了一把壶,确实算得上是财大气粗。
曹金国闻言就有些吃惊的看着唐绍。
他喜爱收藏,是以整个办公室装饰的古味盎然,书架旁边一个藏架上摆放着诸多物件儿,不过大多都是些赝品,倒是这把赏玩壶他爱不释手经常把玩,是以也没有锁进保险柜。
一方面恒安的防盗措施做得很不错,另一方面,估计也没谁会信随随便便摆在架子上的一把玉壶能值几十万人民币。
但是谁成想,今天突然出现的一个年轻人,竟然能一眼看出这把壶的真假。
“小兄弟眼力不错。”
曹金国越发肯定唐绍背景不浅了。
这年头儿能一眼看出这把壶的料子并且断定真品的主儿,想来也不是泛泛之辈。
“没什么眼力,纯粹就是交学费练出来的。”
唐绍哈哈一笑,然后才回归正题:“恒安地段很不错,我十分喜欢,就是不知曹总对恒安有什么打算,贸然上门,还请见谅。”
“客气了,客气了。”
曹金国越发肯定唐绍是哪家的公子哥儿,语气也变得十分热络,而且人家眼巴巴的找上门送钱,他也不会把生意往外推。
像是他这种在商海里摸爬滚打半辈子的主儿,一旦对人重视起来,年龄就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了。
“我倒是有意向把恒安租出去,收个租金养养老,最近生意不好做啊——”
曹金国叹了口气,然后摇了摇头。
“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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