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不了多久,日落即将快速启程。
冥奇紧随沧漌飞奔于渡若林中的枝桠,身轻如燕。
渡若林的植被排列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螺旋,由中间的一个点向四周旋转开来。除了被当成线条的植被所在的地方土地是正常的模样,其他的地方铺满了黄沙,见不到一点绿色。而源头的那一点便是一大片草地,外沿由各色花朵镶边,相比之下再美不过,整体看起来也有趣许多。
临叶和琉裘走在黄沙道上,让这显得有些长的螺旋道平复下他们此刻的心情。
“我这不是在做梦吧,要见到丹心了。”
“你看起来似乎比我还激动。”临叶浅笑道。
“切,知道你们好,竟然背着我还有个秘密的地方。”
“怎么,还吃起丹心的醋了。你不是比我还希望她好吗,她之前一直想出来,我这才带她来这放松一下的。”临叶模样显得有些无辜。
“知道了,话说起来你好像带我来过,只不过当初荒芜一片怎么整改也不见起色我就不大愿意来了,没想到你竟然还没放弃它,并还将它弄得有些样子了。”琉裘细想后觉着有些不可思议。
“没想到你还记得。”
“那是,我可是你妻子,当然要关心你的事。”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让这条荒凉道上显得有几丝温度,周围零星的鸟儿见着热闹也跟着他们的声音从后一棵树飞到前一棵树上。
沧漌和冥奇就停落在看得见临叶的树尖上。刚见到两人时,冥奇疑惑道:
“她怎么也来了?要不要到时候一起--”说着,冥奇递去了个眼神。
沧漌思考了一阵,随后重重叹了口气,嘴角路过的风似乎都承受不了这重量拐道朝别处吹去,他点头嗯了声,眼里充满了无奈。
看着日头渐渐低沉,丹心稍微整理了下穿了身素衣便出门。她走到沧漌房门口敲了两下打算去告知一声,见里头没动静她又加重敲了两下,把门敲得开出了个门缝。
“人不在,门怎么也没关好。”丹心推门而入便见里头空无一人,随后她朝四周扫了下,目光立马被不远处床上的东西吸了去。
她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边,拿起那状若银丝之物,瞳孔不住地放大,心里的不安顿时被无限放大。她突然想起来很早很早之前的那颗映石,虽然知道沧漌定不会随意乱放,但她还是想碰碰运气,于是在沧漌房内搜查了一番,最后找出了一个长相别致的盒子,丹心仔细看了一下显然是被设过结界的,但可能里面的东西已经被人拿走,所以丹心打开盒子的时候并没有结界的阻挠。果不其然,里面的东西已经不见,看样子也是刚拿走不久。盒子底部有明显石子的印痕,看的出来这石子许久未曾被动过。丹心见之顿觉呼吸不畅,她苦笑着:
“假的,都是假的!”她的愤怒在直线上升,她将盒子重重地往地上砸去,盒子碎裂成木块,没有一片是完整的。她突然想到什么,急忙往渡若林奔去,可以说就连风的速度都不及她迅速。
黄沙在她经过时漫天卷起,原本清朗的空气顿时变得浑浊与沉闷。她的正前方一片鸟儿飞来,它们撕扯着喉咙尖叫着,不似清晨午后的悦耳,倒像是报丧,声音里带着凄凉与悲怆,让人预见不详。
咫尺间,丹心下意识双手交叉十字护在面前而鸟儿就在那时四散开来,琉裘正好出现在它们身后,不过她的身体显得有些透明,带着盈盈蓝光,像一缕孤烟,随时可能飘散不见。
琉裘走进丹心,本想将她手掰开,转念想到自己正是灵肉分离的状态便作罢,她叫着丹心,一声一声带着哭腔:
“丹心,丹心是我,琉裘。”
丹心放下手,睁开了眼,见了琉裘先是吃了一惊,随后不安感越来越强:
“琉裘!你怎么在这,临叶呢?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说道临叶,琉裘又忍不住落下了泪:
“临叶,临叶他,他快不行了,沧漌他改了你们约定的时间,这就是一个圈套。”
丹心自责不已,但她已经无暇想太多,现在首要做的事便是到临叶那去,她看着一点一点消散的琉裘,更是痛心疾首:
“你的肉身在哪,你这样下去会没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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