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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那柳若儿带着狐青流一路前走,轻车熟路地在竹林中穿梭着,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可这雾气却只越来越浓,再加上这雨更是模糊让人连十步之内的事物都看不清了。
狐青流看着眼前有些模糊的白影,思索片刻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一开始就认出我了吧?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就是若儿?其实……狐烟楼也在调查这件事情,我们可以帮你找到凶手!”
那略带关切的声音在柳若儿耳里却显得无比可笑。她抬头望向那灰沉沉的天,自嘲般笑道:“狐烟楼?难道你们和血宗的人不同吗?难道你们金陵的皇帝不是为了广岭的陵墓来的吗?”
闻言,狐青流的眉头轻蹙似乎有些不悦。他开口,看着眼前的白衣道:“血宗屠杀了你们,又与狐烟楼何干?!”
柳若儿听到这话不由得气得发抖,转身冲他怒道:“为了这所谓的财富,你们那金陵的皇帝,抢走了我们的皇陵!那血宗屠杀了我们守陵的村庄!而本该守护我们的梦泽却与血宗合作,掠夺带出来的棺椁!而事到如今,你们把过错推给任何一方,对我们而言又有什么分别?!”
“!”狐青流愣住了,他退了一步,移开目光。
“哗!”雨越下越大,像是天在哭泣。狐青流看着眼前的女子,她瘦弱的身躯被雨水浸湿,她抱着自己蜷曲起来,身体却还在微风中如同一片残叶般瑟瑟发抖。
两年的时间足以改变一个人。
他记得,两年前,十八弟狐南悉第一次去梦泽山。那时他太贪玩,以至于在竹林中迷了路,最后被柳若儿发现时妖力已经耗尽,变回了一只小狐狸。
那以后,他回到万重山便一直对她念念不忘。狐青流见他茶饭不思,也曾替他下山看望过柳若儿。
直到有一次,由于玄黄阁的人奉皇命将战场上的尸体运入广岭,而使广岭上的瘟疫横行。就连颇懂医术的柳若儿也得了瘟疫,眼看就要命不久矣。
狐青流将这个消息带回了狐烟楼,狐南悉顿时大悲,当夜竟然逃出万重山私自下界。
后来……柳若儿活了过来,狐南悉没敢回去,便流在人间和她一起研制抵制瘟疫的药物。眼看着村民渐渐好起来,二哥狐炔却奉母上之命下界将狐南昔带会狐烟楼。
狐南悉犯了重罪,狐炔只能将他关入无望狱,忍受百般苦楚后才得以解脱。
不料,这一次为了皇陵。守陵人竟然全部惨死,只有柳若儿被人撸去卖身为娼。
……
“到了。”一声轻呼见狐青流从回忆中拉出。在抬头。柳若儿已经退到了一旁,她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的神情。
狐青流瞥了她一眼,暗自叹气。随后又抬眸看向眼前那漆黑的坑洞。
那洞很大,足足有十几丈高。洞的四周堆砌着许多破碎的石块,但在这些石块上却能清晰地看到上面雕刻的千足蜈蚣。在向山壁上看去,离洞较远的地方全都长满了杂草、青苔。一根根粗壮的树根在山壁上攀援,如铁锁般。而近洞口的地方,却只有一块块外翻的泥土,有些泥土上还沾着点点墨绿的青苔。
狐青流回头,看向那呆愣地柳若儿,上前拉了她一把,道:“走吧。”
柳若儿被他突然一拉,愣了一下。她看着狐青流那流露出关切眼神的青瞳,眉间微舒。她点了点头,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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