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午夜时分圆月显得极为冷清,它孤零零的悬挂,不是因为某一个人而存在。众人酣眠的时刻。听觉会被指数级的放大,一切微乎其微的声音产生后,会沿着似乎静止的空气,一点点的侵袭进耳蜗,最终在一个密闭的空间回荡放大。
“爸爸,来电话了!爸爸,来电话了!”甜美的御姐音从床沿传来。
黑暗中闪烁着的呼吸灯的光芒,因为铃声的响起打破了本来呼吸的节奏。
礼乐的手机铃声显得极为突兀,突兀到大脑来不及反应、处理。
所以他在睡梦中翻了一个身,虽然隐约的听到了什么,但分不清究竟来自梦境还是现实。
直到不间断的愈发急促的“爸爸,来电话了。。。”一点一点地将他的意识从梦境中抽离。
“喂,你丫的哪位,大半夜的打电话,信不信我告你性骚扰啊。”说完,礼乐不待对面回应,食指划过挂断键挂断,接着拇指按住手机侧边的锁屏键锁屏。
亮光熄灭,一切又都回归了安静。
“爸爸,来电话了,来电话了。”(这究竟是什么恶趣味铃声,作者君想)不间断的铃声像是海边的浪潮,一浪更比一浪浪。
礼乐的眼睛在黑暗中散发出凶狠的光芒,一把掀开身上的被子。一个懒驴打滚,滚至床沿,继而侧身取过手机,心里泛起了一阵疑惑。
“今天是怎么回事,电话一个接着一个,不合常理啊。”
礼乐从小是爷爷带大的,他的父母在他三岁的时候离婚了,但是悲哀的是没有一个愿意养他,最后是住在乡下的爷爷把他接了回去。而自从三年前爷爷去世后,他可以说在世上再无亲人了。也许就是这样的家庭环境,造就了礼乐异于常人的性格,使他很难去融入这个社会。他也一直怀念那段和爷爷住在乡下,简单重复的生活。
但人一旦见识了更多彩的世界,就很难再融入过去那个单一的世界。有的时候人心更多的是向往灯红酒绿,所谓的厌倦只是在发现灯红酒绿不属于自己后,给自己找一个逃回原来生活的借口。
所以说礼乐比较好奇这会究竟是谁锲而不舍地打来电话,他划过接听键,将手机贴近耳朵。
“喂,你是那个风铃街小妹吗,我需要服务。”沙哑中略带苍老的声音顺着手机听筒传了出来,很容易让人想到磨砂材质的玻璃,粗糙而难以看透。
“小妹,小你妹啊,我是孔雀天街你二大爷!”礼乐将手机麦克风对准嘴巴,狠狠地喊了几句。
接下来的三十分钟,礼乐再也没能入睡,他又接到了三个自称是看到他在网站上留下的号码,慕名而来需要服务的电话。
在这群人口中礼乐有了一个统一的称呼,“风铃街小妹“
礼乐仔细咀嚼回味了两遍,“风铃街小妹、小妹?”
突然灵光一现“服务、服务&小妹=小广告=某种py交易”公式转化器再次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