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之前给你的那些教训还不够是吗？还来找死？”

阿龙还要继续教训下去，却忽然被叫停。

“阿龙，别打了。”白恬玖从蒋嚣的怀里探出头，头发凌乱，妆面全毁，看上去很是狼狈。

阿龙停下动作，看了一眼蒋嚣。蒋嚣面带愠色的颔首，阿龙这才停下动作。

白恬玖说：“我想先回去，我又不想看见你们闹出人命，好吗？”

这句话是对蒋嚣说的，也是对阿龙说的。

阿龙本是很愤怒的，本着爱屋及乌的道理，阿龙平日里对白恬玖一直是尊敬有加，甚至还带着几分喜爱。现在白恬玖被人冒犯了，就是蒋嚣不计较，他阿龙也看不过去一定要为白恬玖出气。现在白恬玖居然出来为这个冒犯过她的人叫停，阿龙心里真是又气又恨。

宋扬州艰难得睁开被阿龙打肿的眼角，看向白恬玖，眼底有阑珊的泪意。

而白恬玖并不在意宋扬州的泪意，她只是疲惫地看着蒋嚣，甚有些安抚蒋嚣的意思，她捏了捏蒋嚣结实的胳膊，“我们先回去，之后随便你怎么办，都行，好吗？我太累了。”

蒋嚣薄唇紧抿，锋利的眉梢当中尽是不甘心。

“嗯。”

他把白恬玖抱在怀里，用衣物和被撕成碎片的褴褛的裙子挡住白恬玖光滑的身体，然后向外走去。

路过阿龙和宋扬州的时候，蒋嚣说道：“把他带上。”

“是。”

仿佛已经能够遇见自己的下场，宋扬州脱离地垂下了头，好似灵魂被丢失，只剩下了躯壳，硬生生地活成了行尸走肉，仍由阿龙摆弄。

在车上，白恬玖全程一言不发地靠在蒋嚣的怀中，宛如只有这样的动作才能给她带去安全感。

等到阿龙打点好了一切上车，白恬玖才说话，“阿嚣，我有点冷。”

阿龙闻声，立马找出了车里一直备着的薄毯递给蒋嚣，再蒋嚣接过毯子的那一刻，阿龙无意中看见了蒋嚣的眼睛。

是冒着血色的，是猩红的，好像是含着泪

阿龙的内心无不是震惊的，他对蒋嚣的印象就此崩塌重塑

所以蒋嚣这是哭了？这样一个如钢铁般坚硬，如冰霜一般冷漠的男人，居然哭了？

他从小跟着蒋嚣一起长大，却从来都没有见过蒋嚣这样脆弱的一面，他一直以为蒋嚣是无坚不摧的，却不料不知从何时起蒋嚣的弱点就这样生生的暴露在了所有人面前。

他从未见过蒋嚣流眼泪，就连蒋嚣的母亲过世的时候蒋嚣都坚强的没有哭泣，却在今天成年的蒋嚣，素来接受万众仰望的蒋嚣，居然流泪了。

阿龙这才意识到白恬玖于蒋嚣而言是意味着什么，当真是如生命般重要的存才。

阿龙感喟万千，也不知该开心还是该难过，但无论如何这都是不是一件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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