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胃的应激之感不断地冲击着她的神经与感官,让她几度窒息。
“就这样吧,还能怎么样呢?”
激烈地疼痛像是要把她的身体穿破,一开始是声嘶力竭的叫喊,到了最后,便只剩下了没有灵魂像是躯体空壳发出的闷哼。
双眼失神,好像有什么的东西被彻底的无情的掠夺了。
那个东西,似乎唤作少女的纯真,或许又唤作一个生命对未来的期盼。
猖狂的笑意与无声的啜泣之下,人性不在。
一个远景,是风吹动树梢的镜头,鸟儿在站在枝头,一切看上去岁月静好,可这座大树的内心已经腐坏糜烂,生满了蛀虫。
“Cut!”
压抑又低迷的起身随着陈腾的一句“Cut”被斩断,但似乎谁也没有从这一氛围中逃脱出来,莫名的悲怵像是成为单曲循环,无限地在脑中心中回旋着重复着,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
蒋嚣是第一个从中抽离出来的人。
他从陈瑶手里接过了白恬玖穿的外套,径直走到正中央,那个潮湿的死胡同里,把躺在地上的白恬玖用外套裹起来,然后轻轻地揽进怀里,打着横抱离开了片场。
明明都知道这只是在演戏,可是悲伤的情绪带入,一时之间难得的感同身受,让所有人都觉得这一幕就好像真实发生过的一样,而他们作为旁观者,只能够冷眼相待,无能为力。
这样的挫败感与共情,是从心底里蔓延的。
“小白真的是个很有天赋很棒的女演员,未来...会有无限的可能。”陈腾颤抖着双手接过了刘瑞递过来的茶缸,激动地甚至连嘴都还没有触碰到茶缸,便发出这样的感喟。
当然,激动与沉浸都是别人的,只有心疼是蒋嚣的。
蒋嚣心疼,不是因为心疼那场戏的难度会让白恬玖的身体磕磕碰碰,而是因为正是这样难度大的一场戏让白恬玖演活了,代入进了所有的感情,代入进了完整的自己,以至于心里肯定承受了别人难以体会到的压力。
这就是做演员最痛苦的地方,有时候会因为入戏太深而混淆了戏剧和现实,把角色的喜怒哀乐都代入到生活当中,代入到自己身上,模糊了界限。
蒋嚣并没有把白恬玖带回酒店,因为之后还有他的戏,所以他的目的地是停在片场不远处的房车。
一路上白恬玖一言不发,乖巧地像个瓷娃娃一样蜷在蒋嚣的怀里,额头抵着蒋嚣灼热的胸口,耳旁传来他铿锵有力的心跳,瞬间,那样的不安和后怕少了许多,人也踏实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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