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子一脸被吓坏了的样子,肖书不过起早出去溜达一圈,回来便见人这副鬼样。
“你去哪儿了?”
“我出去透透气。”
“下面死人了......”
肖书狐疑打量她,想盯出个所以然来。
“那死的人又不关你的事,你为什么那么紧张害怕?”
她瞳孔一滞,叨叨着要走,跌跌撞撞地爬起来。
肖书一把将其拉住,“怎么了!”
宁子不说话,突然哇哇地哭了起来,闹得肖书心里一阵莫名的烦躁。
桶楼的气氛确实难以描述,似乎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了了进来。
“救救我,那个人来了......”肖书的手臂被宁子紧紧抓住,只见她指甲泛白,突然改变要走的主意,转而苦缠着自己。
“那你冷静点和我说是怎么回事!”他有些介意地拨开她的双手,“你说的是哪个人?”
宁子往桶楼之下一指,待她寻找目标却已不见其踪影。
“刚刚还在的,还对着我笑......”她囔囔道。
肖书也俯瞰下面的场景,不过是一群家属在哭丧罢了。
敲锣打鼓的队伍来的快,已经吵了好一会儿了,人多口杂,他们也注意不到有什么格外显眼突出的人。
“走,下去看看。”他强拉着有些抗拒的宁子下楼。
下到二楼又是迎面见到赖伯生。
肖书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拉着宁子的手腕,第一反应是赶紧松了。
赖伯生气色明显好转多了,只是依然白如新雪。
她眼皮一如往常那么慵懒,掀开看向他们的时候似乎不含任何情绪。
“伯生......你好多了吧!......我们下去有点事情。”肖书抠抠搜搜说了这么一句,大有报备的嫌疑。宁子似是还没从之前的慌张缓过劲来,看他这样别扭的表现也一点都没有打趣的意思。
赖伯生饶有意味地看了他两眼后便没有止住上楼的脚步。
肖书真的吃味了,赖伯生没有理他。
少年好像一秒就忘记了自己下楼的目的,在赖伯生就要与自己再次擦肩而过的时候拉着了她。
“我有好多话想和你讲。”他声色低沉,细听还有点委屈。
他想谢谢赖伯生对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拯救,他想告诉她自己的感情已经不限于感谢了,他还想告诉她不要再跟着李撒了。
除了最后一点,他恨不得现在立马就说出口。
却不料赖伯生依旧冷淡,不留情地抽开自己的手。
“不用。”他未曾想对方会回答这两个字。
赖伯生的话如洪水席卷整个他,完全忘了被晾在一旁的宁子。
或许是心中不服输的因子作祟,转念,他便推翻之前的失望,换上了一张调皮的表情。
“你说不用我也得讲,不过不是现在,今晚我会去找你。”赖伯生惊讶他一秒换脸的高超技术,正想堵回去,又见他咧嘴,“不可以拒绝。”
“你......”
“不听不听,宁子我们先下去罢。”肖书假装塞住耳朵,几步就下楼去。
他这副无赖的模样究竟什么时候学会的?以前可不是这样的,赖伯生无奈想道,禁不住嘴角露出一道不太明显的愉悦的弧度。
不过,他们这么急匆匆是要去干什么呢?不过她每天上楼也是有任务的,有个人她还不能忘了。
上到三楼,左边的倒数第二行个房间看上去十分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