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羊还是有些呆滞,回到她身边后,赖伯生有意看了她几眼,对方完全察觉不到。
“再一天就到了。”言外之意是痛苦或许不会很久了。
“到哪儿?”白羊谵妄着问道。
伯生不知那里是哪儿,“目的地吧。”她躺下,盯着某一处小的缝隙发呆,还在想着自己对肖书伸出去的手。
一夜无言,第二日天边抹了层鱼肚白,入江后行驶得更稳,已经看得见城镇了。
赖伯生睁眼有些晚,白羊的脸靠自己很近,吓的她赶紧爬起来。
“你真好看。”白羊笑得有些可爱,与昨日的模样相差甚远。
被盯的人有些莫名其妙的不好意思,“怎么突然这样?”赖伯生皱着眉头问。
她不喜欢这样。
“昨晚我看见你和那个男孩儿.....”白羊贼兮兮地做了个牵手的手势,赖伯生一头问号。
白羊比自己大两岁,看起来也有几分女人的成熟感,还有几分俏皮。
她不知道昨日白羊瞧见了什么,也不顾其无意义的臆想,说:“你状态挺好。”
“是啊,我想通了,以后我就和你们一起,你们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伯生望着白羊一脸希冀的说着说来奇妙,也就一个普通的晚上,她就兀自想通了。
肖书的话在停留在记忆,‘你们是好人吗?’
‘不是。’
跟他们一起?能去哪儿?
李撒的音容挥之不去,她对人笑也让人战栗,决定赖伯生去留的人是她。
她自己都不知道去哪儿,白羊还傻乎乎跟着,呵,笑话吧。
至于肖书,她有些想让自己相信对他的莫名的情愫只不过是同理心作祟罢了。
“休息得够久了吧,路上耽误的这些天,老大不计较了,新消息是我们的任务时间延长了,接下来去到的第一个地方是春城.....”
停靠码头之前,三云组织大家开了个小会,没什么人听,只有白羊认真听着。
赖伯生觉得白羊看三云的眼神很奇怪,一点都不像是看杀父仇人的眼神,倒是有崇拜的意味。
三云嘴脸自然就是凶恶的,单眼皮,眼角斜向上,阴着那双眼,看谁都不顺眼似的,只有到赖伯生那儿才稍有收敛。
“某些人如果完成不了任务,直接被我处理也是有可能的。”他装模作样地拿出手枪。
“哟,手枪了不起啊!”昌进酸他,“谁还没有呢!”
“你别又找事儿!”
他俩又呛上了。
“我只是奉劝你,枪不是这样用的,别时不时拿出来秀,能要人命的不只是这种东西。”昌进说的煞有道理。
三云不再理会他,注意到一道津津有味的视线,白羊痴迷地看着他,让人心下一惊。
这女人怕是傻子吧!
他哼哧着散会,白羊依然目不转睛,而看着这一切的有两个人,默契十足地选择不做声。
赖伯生原以为只自己留神到白羊的异状,接触到肖书的眉眼时,两人深锁眉头。
白羊怎么了?
她接下来的举动更是让人看不明白,跟上三云背影的那一刻,赖伯生来不及阻止她,就见她撞在了突然停下来的三云背上。
三云转身就厌恶地呵斥,“傻女人,有病吧!”
白羊依然对着他笑,露出一排整齐的白牙,模样甚是天真。让人怀疑她是不是一夜之间变傻了。
她不依不饶跟上去,三云用力一推,狠摔了好远。
赖伯生还在暗中观察,并没有上前扶她,或是解围?
只见白羊憨憨低笑,抬脸起来的时候,两行鲜艳的鼻血洒了出来。
这时的旁观者肖书越发觉得事情不对劲,他下意识示意赖伯生去扶她,也不知怎的,后者立马接到信号将白羊扶起。
三云可不管这女人死活,只是嫌的慌,又稍有点介意赖伯生把自己想得过于不讲道理,可还是嘴比心硬,“扶她干嘛?”
那两行凸显的红血影响不了他,倒是赖伯生这次没有表现出厌恶让他受宠若惊。
话刚说完,就只见白羊冲上前去抱住三云,这二十多岁的男人虽然一直妄想有个女人,这倒是第一次被女人投怀送抱。可他心里没想这么多,只觉着膈应。
这女人绝对疯了,自己明明说过一枪嘣了她老爹,居然翻脸就是这幅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