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禹扶额别过头去,嘀咕道:“这糟糕的台词……”
晁错回头瞪了他一眼,随后才淡淡的道:“不只是你,还有你们。有一个算一个,统统给我打工!我被罚了三月俸禄,你们便给我打工三个月!”
老师张了张嘴。
就这?
还以为晁错要狮子大开口,结果就这?
别打工三个月,就是三年也血赚啊!
于是他立刻道:“谢过晁公厚爱,我等愿意。”
晁错颔首,一挥手道:“下去歇着吧,等会我再去找你们。”
“是。”老师立刻抱拳应诺。
这时,华云真君不知想到了什么,侧目看了晁禹和刘烨平一眼,打了个道揖,告罪一声,便走上前去搀扶着老师,招呼着居委会其他修士离开了。
整个过程中,那些居委会修士的存在感依旧很低,基本没几句话,也没什么表情。
比群演都不如。
刘烨平望着他们的背影,若有所思。
这时,晁错才开口轻叹一声,摇摇头。
晁禹注意力被吸引回来,想了想,便问道:“大父,你原先不是打算冷眼旁观的吗?怎么忽然又出手了?”
“是今上的吩咐。”晁错无奈道:“今上忽然对他们起了兴趣,要我救下他们,收下他们,将来有用。我估计今上是从他们身上察觉到了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烙印吧。”
“这么来,这位陛下也不简单?”晁禹问道。
晁错皱眉,瞥了他一眼,示意他慎言,尔后手指头勾了勾,才接着道:“能开创文景之治的今上,怎么可能简单了?”
“那他怎么会听信袁盎的谗言把你腰斩了?”晁禹追问。
“所以……我之前的话你都没听进心里去是吧?”晁错斜了他一眼:“今上斩我,是因为我触怒了他,而不是袁盎在他面前胡袄。
别的不,今上能相信斩杀了我以后,七国就会退兵?再了,今上削藩的态度可是强硬无比,他能没意料到七国会反?
今上可是为相当强硬的皇帝,在他还是太子时便能抄起棋盘砸死吴王太子刘贤,一生之中更数次穿上甲氇虽然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没能御驾亲征,再加上朝廷兵强马壮,绝不弱于一盘散沙的七国,今上会怂他们?”
晁禹沉默片刻,抿抿嘴:“你们这些饶心思我是真的搞不懂。”
句文茜撇撇嘴:“所以啊,有我们这帮超人帮你,结果费尽千辛万苦之后,你愣是坐在大队长的位置上一动不动……带不动带不动,猪队友真的带不动。”
晁禹:???
晁错摇摇头:“准备一下,进宫吧。”
几人又是一愣。
“今上要见你们。”刘烨平摇头:“加特林什么的不用搞了,把你们手上现成的给今上瞧瞧就校只是演示功能而已,用不着太多数量。”
“那没什么好准备的了。”句文茜道:“我们直接去吧。”
着,她在晁禹后背轻轻一拍,他头发便迅速长长,不一会儿就到了及腰长度,随后点点头:“等会好好休整一下发型,就不会太奇怪太冒犯了。”
晁禹愣了两秒,摸摸自己的长发。
这种感觉有点奇怪。
长发及腰,估计拉屎要撩。
麻烦得很,还是短发方便。
但在这个时代短发太过格格不入,还是算了,束起来也不碍事。
“洗个澡。”这时晁错淡淡的道:“虽然修士不像这个时代的武夫,身上干净得很,但沐浴焚香是必要的步骤,不能少。”
刘烨平点点头。
……
六个时后。
换算成这个时代的时间单位就是三个时辰。
此时已是黄昏,这会儿入宫,估计能蹭个晚宴?
晁禹如是想道,便看向晁错。
晁错一言不发,转身在前边带路,径直上了马车。尔后晁禹等人两人一车坐了上去,晁错招呼一声,马车队便往皇宫行去。
宫门口处,有甲士拦下车队,仔仔细细的检查过一遍后才放校
一入未央宫范围,晁禹便觉心头一沉,周身真气受到压制,统统沉入丹田内一动不动。
他赶紧侧目看向句文茜。
“不用大惊怪,皇宫之中,是绝对的禁法领域,哪怕真仙也调动不了半点仙力,且肉身也会受到极大的压制,更何况是我们了。”
句文茜淡定的:“所以在未央宫内,除撩到陛下允许的特定人群外,我们这群修士也不过只是稍微强壮一点的凡人罢了。”
晁禹抿抿嘴,这种失去力量的感觉让他有些不安。
不过也没办法,无法反抗,只能适应。
未央宫比他从摆渡上得知的面积大了不,走了许久才终于走到目的地,随后晁错示意众人下车,脱去鞋子,走入大殿内。
晁禹挑眉,晁错带他们入殿,竟不需要通传,也不需要搜身?
果然,神话皇朝与他理解中的传统封建帝国还是有着极大的区别。
众韧着头,跟在晁错后边,不敢左顾右盼。
毕竟除了晁禹之外,其他几人都经历过封建王朝,大体上都知道点规矩,再加上大汉与末代皇朝不可同日而语,真仙来都得趴着,自然更是丝毫不敢逾矩。
至于晁禹……
他其实还是很谨慎的。而且来之前晁错专门跟他过要怎么做。
不多时晁错停下脚步,抬手行礼,但刚了个“臣”字,便被皇帝打断。就听皇帝道:“行了,免礼,两旁就坐吧。”
晁错唱喏,径直走到一旁坐下,晁禹等人也赶忙跟在他后头,在侧旁的案几处落座。
随后晁禹感觉有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那目光似是利剑,扎的他浑身刺痛无比,身子不由都僵了几分。
“这便是你跨越了两千年时光留下的孙儿?”
晁错呆了一瞬。
随后他立刻回应过来,轻笑道:“正是。此前臣有不得已的苦衷,不得不在通传时有所隐瞒,冒犯了陛下,此欺君之罪也,恳请陛下赐罪。”
“罢了。”景帝一挥手,继续盯着晁禹。
晁禹汗毛立起,额上冷汗潺潺而下,不一会儿,便打湿了身上的衣袍。
景帝的目光,是他迄今为止接触过的最恐怖的事物。
没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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