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已有六日有余,这期间不舍昼夜的照顾自家主子,晃眼间消瘦了许多。
许是这疾风的缘故,在这江河水面越发的不平静。
鲜于枫携孤影着舟,运气逆江而行。
没有了御寒香保护,江水冰冷刺骨,溅起来水花已是如冰如刺。
锋利的冰刺透过那衣衫划破了肉体,满身皆是的嘴角般大小的伤口。
一袭青衣布满了血渍,而那冻僵的身体却再难以使用内力来支撑。
于江面已是十六个时辰有余,惊人的毅力,当真是无人伦比!
并不在意已满身是伤,而是一直苦思冥想那江流之心藏于何处……
直到,那些血渍一滴一滴的落在水中。
仿佛有那么一瞬间,感觉到风沙的泪滴落在他的脸颊。
忽然感觉到内力非常不稳,于经脉暴走,无法掌控孤影逆行之力。
顿时,整个身子坠入江河中!
身子骨散架般的一直下沉,以为自己就真的要交代在夜潭江河底时,迷迷糊糊的视线被那一束红光所吸引。
渐渐地,身子似乎变得暖和许多,狂躁的内力也开始平静下来。
意识也在逐渐清醒,游动着身躯向那红光缓缓靠近。
殊不知,这夜潭江非比寻常,河水灵气能通天感应。
感知过去与将来!
江流之心,乃是诚心所向,赢得天泪,或悲或喜!
只手触摸那红光时,身体在这一瞬间无法动弹,似乎被冰晶包裹甚是严实。
呼吸越来越缓慢,渐渐的……
忽地,听得轰咚一声,正是鲜于景跳下江河,及时将鲜于枫救了起来。
时间紧迫,已是顾不得墨羽族的身份,一身墨羽之力迅速的回到岸上。
不知是风沙太大的缘故,还是大家的注意力皆在担忧那奄奄一息鲜于枫身上,丝毫没有察觉到墨羽之力的到来。
面对即将陨落的粟灵儿,鲜于景毫不顾忌自身安危,以及在那夜潭江元气大伤的身子。
就连一向跟随左右的非一,纵然加足了羽力也未跟得上自家主子,足足相差了百里有余。
莫不是鲜于景留香作引,她又如何能准确的找到所在的位置。
当她赶到时,正瞧着鲜于景将那取回的江流之心握在自己的手心。
一旁的鲜于枫使劲儿的打开眼睛,深情又遗憾的眼神儿望着粟灵儿。
内心深处自是知晓着,这一眼恐是永恒……
只手紧紧的抓着剑风,低沉的声音断断续续的道出了两个字。
“木…匣…”
“少门主……!”
“少门主……!”
兄弟二人十分伤心和难过,眼看着自家主子不过是撑着一口气,却还挂念着他人!
二人转身向鲜于景跪下,求着救救他们的主子。
他,望了一眼鲜于枫,心里不由得酸了一阵儿……
回头也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随即,接过玄见手中的木匣子,则令他们退至远处。
然,若要打开木匣子,不得不使用墨羽之力。
“眼下,还有什么能比救你性命重要!”
鲜于景心里暗自神伤而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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