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是哪位大人,做了坏事一跑了之……他就是个大大……大大的坏人!”
赵金奴上前欲要捂住她的嘴巴,嘴里急切道“你还想被父皇加重处罚啊?手都肿了,再被处罚就要冻坏了!”
不听这话还罢,听了后,心下难言委屈难受,眼泪夺目而出……
“福金不是去狭妓的,福金不知道他们……呜呜……他们……呜呜……他们都是……都是坏人……”
“呜呜……”
“二姐……呜呜……”
赵金奴只比怀里四妹年长四岁,生活在皇宫大内的孩子,又怎能无知幼稚?
心下叹息,拍打着亲妹妹想要安慰,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别说她没想到,任谁也无法想到,一向品行兼优的潘富贵,怎么就与那花花太岁成了好友?
赵金奴心下暗自叹息,拍了拍怀里不住哽咽、颤抖的娇背,笑道“行了,都已经过去了,父皇恼怒也只这几日……”
“好了好了”
“别伤心了……”
……
赵金奴一阵安慰,许久才将妹妹安抚平静,拉着她来到阁廊下躲避风雪,一边将食盒里饭食拿了出来,一边叹气道“蔡家五郎也真是的,就算……就算争风吃醋,也不当大闹樊楼,害得四妹被父皇处罚……”
……
赵福金嘴角鼓鼓,正咀嚼着嘴里饭食,听着姐姐这么说,嘴角顿时停住,低头许久才摇头咽下饭食。
“不……不是的……”
赵福金低头说道“坏人……坏人不是争风吃醋,是……是福金不好,害得……害得他不能入宫,害了他的前程……”
说着,又泪眼八叉起来,赵金奴心下一阵后悔,暗啐自己嘴快,忙又一阵温言劝解。
生在皇家,除非是非常受宠的孩子,其余的无不是在权势名利,无不是在尔虞我诈中成长,宫里的孩子根本不能用简单的孩子目光来看待,赵福金虽年幼,这么多日听着宫女宦官们私下里话语,知道若非她当日在场,蔡鞗也只有功而无过,绝不会丢了宫内伴读身份,皇长子的伴读,今后又会有怎样的前程?
赵福金低头自责难过,蔡鞗哪里知道她会为自己难过、自责,费了这么大的劲就是不愿继续留在京城,只是他很清楚,想要离开并不容易,自在饭桌上与蔡京吵了一架,也是没能想到之后又发生了如此混乱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