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肃、张元干相视苦笑。
张璨犹豫抱拳,说道“邓兄、张兄,那稚子小儿是否真的真的当街调戏妇人?”
“唉”
两人又是一阵苦笑哀叹,张元干叹气道“张某算上今次,也只与五衙内相见两次,当街调戏妇人也只是听了他人之言,并未并未亲眼所见。”
张元干也不敢乱说了,听了他的话语,张璨一阵无语,一干士子却恼了。
“并未亲眼所见?并未亲眼所见,又怎能拿我等清誉当儿戏?”
“哼!赵某不敢妄言污垢一稚子小儿清名,赵某这就告别!”
“赵兄此言有理!未能亲眼所见,便人云亦云,万一是五衙内真的救了人,事后孙某亦难心安,告辞!”余姚孙宽一脸恼怒。
秀州李润冷脸抱拳,什么话语也未说,转身就走,一干士子纷纷甩袖离去,不言蔡京权势,若真的抓了什么把柄,大家伙一哄而上也就罢了,可若事后证明,自己确实污垢一稚子小儿清名,自己这辈子就算完了,除非上吊自裁外,家人、师长这辈子都难以在他人面前抬起头来。
一时头脑发热冲动无碍,可这后果也太大了些,朝廷或许不会有什么惩罚,顶多在风评上画下一笔外,并无什么牢狱之灾,可老百姓、士林的讥讽却比刀子还恐怖,头脑冷静下来后,一干人纷纷甩袖离去,只留下面红目赤的张璨、一脸苦涩的张元干、邓肃三人。
张璨猛然一跺脚,愤愤道“张某这就前往杭州一探究竟,若若张某错了,张某向向他负荆请罪!”
张璨跺脚离去,张元干一阵犹豫,看向同样看过来的邓肃。
“邓兄,恐怕恐怕你我也要重回一趟杭州了。”
邓肃苦笑点头,叹气道“只能如此了,若不探究个真实清楚,你我就算回了汴京,也恐难心安,先生亦会怪罪”
“唉”
两人又是相视苦笑。
伸长脖子不怕事大无数百姓,见到准备告状的士子,一个接着一个离去,对这种结局很是不满。
“搞什么搞呦这就完啦?”
“不完还能咋了?你家穿开裆裤的娃能调戏妇人?不完还能咋了?蔡家是够可恶的,可也不能如此污垢一个娃娃吧?”
“就是么,一是一二是二,咋也不能无故坏了一还吃奶娃娃清名”
“哈哈”
众人一阵大笑,听着人群猥琐话语,方金芝小脸一阵羞红,心下暗啐不断,可事实就是如此,别说六七岁娃娃,许多农家孩子,十来岁还在吃奶呢!
人群哄笑,方腊却神色凝重
“此子不凡!”
包道乙心下苦笑,若言他们当中,哪一个与蔡鞗打交道最多,除了他还真无他人,尽管两人从未有过话语。
听着方腊话语,见让人头疼的方金芝就要噘嘴不满,苦笑道“此子之前虽也聪慧,却也还是个稚子小儿,可自打大病一场后,就像是一下子长大成人了,怪异得紧。”
成贵突然开口说道“大哥,咱们怎么办?”
方腊一阵沉默,转身走向街面茶肆。
“先吃饱肚子。”
几人一愣,又微微摇头,只得与无数百姓一同散去,不一会,官衙门前一空,除了一干衙役站在门外,再无一人。
通判韩钰自回职房,薛昂却坐卧不安,来来回回在职房内走动
“大公子大公子老夫可是被你坑害惨了”
“来人!”
随着大喊,房门“吱呀”一声,管家忙弓着身子走入。
“去五衙内不妥不妥,先把蔡九请来,现在就去!”
“小的这就前去西街。”
薛昂想要亲自拜访蔡鞗,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忙又改换成了蔡九,挥退了老管家,一人坐在桌案后,绞尽脑汁为蔡京写起信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