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这个用你们人类的词语怎么说？美人…”熟悉的机械声听起来少了几分冰冷，多了几分揶揄。

“你是想说美人恩重吗？你这个文盲，”沈疏尘的姿势和床上一样，老老实实的躺在一片漆黑的系统空间内。

“宿主所在星球的文化根本是沧海一粟，如果宿主有时间，系统可以为宿主展示更为广阔的星球文化，”系统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骄傲，有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别给我用那种语气说话，记住你自己的身份，你只是为我服务的系统，如果我死了，你照样会灰飞烟灭。但是和我不同的是，我会被其他人记住，而你，根本不会有任何人知道你曾经出现过，你也不会出现在任何人的记忆中，这样的感觉，你觉得如何？”沈疏尘觉得现在系统的情绪变得多样了起来，他不知道这一切对于自己是好是坏，但是此刻对方居高临下的态度，让自己极为不爽，这样的情况，他不喜欢遇到第二次。

如果放在末世之前，毫无身世背景的他遇到这样的事情，第一反应就是忍气吞声，可是末世的到来改变了很多人，他也不是曾经那个会看人眼色的社会底层人士了，现在的他可是段位排行榜上的第一人，不管是谁，看见段位排行榜都会第一时间看见他的名字，这样的感觉让他浑身舒畅，也有些飘飘然起来。

沈疏尘本来是单纯的想要睡个昏天暗地，但是他发现在自己睡着的那一瞬间，自己的意识居然进入了系统空间内，就连身体也是，只不过不能随便动弹而已，就连说话，也纯粹是凭意识交流，实际上连嘴巴都张不开。

“这样的感觉，似乎有些可怕，”系统的声音出现了极为激烈的波动，那种感觉似乎是恐惧，让系统原本波澜不惊的声音都出现了有些奇怪的杂音。

“知道你存在的，只有我，我是你唯一的朋友，唯一的亲人，我们是共生一体的…”沈疏尘不间断的给这个看不见摸不着的系统洗着脑，“我有一个问题，你到底是怎么跑到我的身体里来的？”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系统也是第一次和沈疏尘讨论这个问题，它本来以为沈疏尘是略知一二的，毕竟对方从来都没有过问过这个问题。

“我只记得我好像是去什么地方买水，但是早晨醒来的时候，却在大街上睡着了…”沈疏尘当时的记忆已经有些模糊，根本想不出任何有帮助性的片段。

“宿主，这一切需要水到渠成，拔苗助长不是什么好事，”系统沉默了许久，似乎并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好吧，每次碰到一些敏感的话题你就会选择沉默，对于这一点，我也习惯了。”沈疏尘躺在地上，眼皮却抽了抽，明显对于系统避重就轻的举动有些不耐烦。

“疏尘？你能听见我说话吗？”一直盯着沈疏尘的艾青暮猛地跳了起来，因为她看见对方的眼皮动了。

艾青暮的这一举动明显让沈疏尘吓了一跳，砰砰狂跳的心脏就是最好的证明。

“宿主，她并没有睡着，一直在盯着宿主看。”系统知道他此时的情况，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我靠，你怎么不早说？”就算是艾青暮，沈疏尘也不愿意去解释系统这个不明生物的存在，这会成为他永远的秘密，一直到死。

“宿主没有主动提问，除非必要情况，系统不会参与。”

“疏尘？”艾青暮轻轻的凑近了沈疏尘的胸口处，这才听见对方有些不正常的心跳声，明显是被吓着了。

她凝神看了半天，即使这样，对方依旧没有清醒过来的意思，似乎只是身体做出了本能的反应。

“是我看错了吗？”许久之后，艾青暮有些失望。

“她现在还在看着我吗？”系统就是沈疏尘的眼睛，现在他只能靠对方得知外界的情况。看好书kh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