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默指着城墙的血人，激动道：“大将军，看，那位就是颜珏，末将亲眼所见，他左冲右突几个来回就杀掉了数百名撩人蛮夷。”

程咬金起初不信还有如此神人，但来到近前，看着满身杀气的血人，有点信了。

等到老城进入寨子之后，牛进达瓮声瓮气道：“末将牛进达，率残部迎接大将军。”

程咬金看着跪在地黑压压的一片撩人难以置信道：“撩人寨子，就这么被攻破了？”

牛进达是个实诚人，这不是他的功劳，自然不会大包大揽，挥手一拉颜珏前一步说道：“大将军，攻破撩人寨子，这位颜珏颜兄弟居功甚伟。”

兄弟？

颜珏有些愕然，都年近四十的人了，竟然叫一个十四岁的少年兄弟？

也难怪，现在颜珏浑身浴血，脸被血渣覆盖，可看不出什么相貌。

颜珏抓拱手道：“牛将军严重了，在下今年刚满十四，论年龄，在下应当叫牛将军一声伯伯或者叔叔，兄弟之称，有些折煞小可了。”

牛进达更加愕然，旁边偷听的程处默顿时双目一瞪，十四岁？比他还要小两岁就能如此威猛？

程咬金心中震惊，年仅十四就在数千人中冲杀了几个来回，如此胆魄和武力，世间少有，简直是武神赵云转世，怎能叫他不震惊？

老程问道：“牛将军所言属实？”

颜珏摇头道：“我只是攻破了寨子而已，奋勇杀敌的是左武卫的兄弟们，程将军，现在不是问这些的时候，应当早做决断，如何处置这些撩人？”

老程回头瞅了眼，看到了左武卫的残部，四千余人，现在就剩下了两千多一点的残军，损失不可谓不小。

若是撩人反抗，程咬金有很多种杀他们的理由，但他们投降了，而且其中还有两千的妇孺，这让老程有些犯难。

面对老程的犹豫，颜珏皱眉道：“程将军，我沿途经过了几个村子，村子里的大半人都被这些撩人掳掠而来，而撩人的吃人行径更是天理难容，更何况吃的还是我们大唐子民，就更不能善待他们，以牙还牙以血还血，这难道不是大唐的立国之本？”

老程沉闷点头，大手一挥：“杀无赦，就地掩埋。”

率先投向的这个撩人听懂了，恐惧的抬起头说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那些唐人还未吃完，如今被关在竹楼里，我这就带将军过去，求将军饶命。”

老程一听唐人还未吃完，双眼顿时血红，拎着这人的头发甩起来，横刀出鞘，一刀将之劈成了两截。

“还愣着作甚？杀无赦，就地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