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便看到一身墨袍的男人长身玉立在不远处的院中。
卞惊寒!
大家都变了脸色,赶紧行礼:“王爷。”
阳光笼了男人全身,却并没有增加他的温度。
只见他紧紧抿着薄唇,五官线条看起来特别冷硬,睇着他们,眸中寒意昭然,也未做声,手臂蓦地一扬。
众人便见他墨袖晃过,一道掌风被带出,从他们的耳边呼啸而过,还未来得及反应,就感觉到身边的那棵梧桐树猛地一摇,再下一瞬,就听到鸟儿的惊叫声和扑棱翅膀飞起的声音,以及什么东西砸落在地的声音。
几人惊错回眸。
是鸟窝。
鸟窝就落在他们身后的地上,已经摔散形,依稀可见还未被喂完的虫儿四散在爬。
几人吓得脸都白了,纷纷勾头,大气不敢出。
管深亦是低着脑袋,眉心微拢,心道:完了,此人今日心情不好,他们赶趟着触霉头上了。
忽的又想起来云随院的正事,略一沉吟,便硬着头皮举步上前:“王爷,回复来了。”
男人冷眼睇向他。
“身为管家,事情轻重缓急都不知道吗?竟还心思在这里说两只飞禽说得眉飞色舞、滔滔不绝!”
管深不敢做声,从袖中掏出飞鸽传来的信双手呈给他。
男人扬手一把接过,低低冷哼了声:“自己不也是老牛吃嫩牛,怎地就不说自己龌.龊无耻了?”
管深:“......”
男人话落转身,径直朝厢房走去。
留下管深站在那里对他那句话懵逼了半天没反应过来。
所以,这个男人是在为一只鸟儿讨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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