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小瓷瓶,她迈前一步将其放在卞惊寒面前的桌上。
“什么?”卞惊寒抬眼。
“这是前日梁大夫给我换药时,给我留的药,我看王爷的手臂似是伤得不轻,这药挺灵的,王爷可以擦擦看。”
卞惊寒眼波微动,没有做声,垂眸看向面前的小瓷瓶。
见他不言不语,也未伸手拿,弦音蓦地想起他的洁癖症,连忙解释道:“王爷放心,这瓶药我还未用过,是崭新的、干净的。”
这才见他将其拿在手中,低垂着眉眼,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瓷瓶的瓶面,也不知是在看那瓷瓶,还是在想什么事情。
说到洁癖和想事情,她倒是真的想起一件事情。
“王爷,您内室床榻下的那方地毯换了吗?”
男人抬起头,睇向她,不知是没听到她在说什么,还是没听懂她说的意思。
她又笑眯眯,讨巧道:“我的意思是,那方地毯我跟姐姐不是在上面睡过了吗,王爷定然会嫌弃,如果要扔掉的话,就给我吧,姐姐喜欢躺我床下,正好缺这么一块地毯。”
“聂弦音!”
男人蓦地将手中瓷瓶往桌上一拍,吓了弦音一跳。
“本王堂堂一王爷府中什么药没有,你以为稀罕你拿这么一瓶破药来换一张地毯!”
弦音:“......”
心道冤枉啊,她给药给他,跟她向他要地毯,没有半毛钱关系啊,她只是突然想到便提了。
刚想跟他解释,便看到管深自门口急急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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