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惊寒没有做声,微微眯了眯凤眸。
其实,他也想知道那个小丫头是如何得知这一切的?
梦见预知这些,他是绝对不信。
可除此,又能有什么途径?
“她说她姓聂,名弦音,你去查一下她的底细。”
眼前又浮现出小丫头哭得稀里哗啦的脸,他眸光一敛,“顺便查查看,佩丫是不是她的亲人?”
死了亲人才会哭得这个样子吧?
当然,也可能她本就是个爱哭鬼。
“是!奴才这就去。”管深领命。
虽然他觉得,对方只是一个小孩子,实在没有调查底细的必要,但是,小心驶得万年船,谨慎一点总归没错。
毕竟,前有当今帝王钦赐的婢女彩珠,后有当朝太子让随这个男人奶娘一起入府的婢女琳琅,指不定这个小丫头也是哪个王爷秘密安插进来的,年纪小,才不容易被怀疑。
“等等。”管深刚走到门口,卞惊寒又将他唤住。
管深停住脚步,回头。
“暂时留佩丫一命。”男人道。
管深怔了怔,很意外。
擅入这个男人内室者死,是府中上上下下,人尽皆知的规定。
以前的擅入者都死了,这次自是也不能例外。
虽然佩丫背了锅,但是,毕竟要给府中众人一个交代,这个男人在这方面也从未心慈手软过,从未。
这次怎么......
“先留着以防你调查的时候用得着。”淡声道了这么一句,男人墨袍轻荡,往厢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