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性的打游飞,周念显然是忘了之前和赵之一等人的约定,又独自一个人去探寻秘密,可真是划船不用桨全靠浪呐!
微风轻拂,凉意袭面,曲径通幽,空灵澄澈。
岔路很窄,坑坑洼洼地有些不太好走,曲折蜿蜒,藤蔓爬布,怪石罗列,两边长满了各种各样的杂草,在一片郁郁葱葱的包围之下,头顶上方遮天蔽日的,是那些古老粗壮的参天大树,上面的叶子又厚又大,黑压压一片盖过头顶,使得这里的光线十分黯淡。
油爷爷走的很慢,许是为了将就旁边的萌宝,这个小家伙的一双黑色大眼睛不停地在周围扫来扫去,像是欣赏美景一般,样子满是惬意。
“哞波”
每看到一处美景,小萌宝都会举起它那只肥嘟嘟的小手指向那里,嘴里出低沉的吼叫,表达自己兴奋的心情。
通过刚才的接触,周念大致总结了一下小萌宝的情感表达方式它如果只叫一个字,就代表它心情很差或者对某件事物给予否定它如果叫两个字,那就代表它心情愉快或者对某件事物给予肯定。
情感简单,通俗易懂。
好不容易穿过了曲折的小路,岔路的尽头,是一条缓缓流淌的小溪,溪水又清又凉,里面充斥着五颜六色的鹅卵石,在光影的折射下显得分外绚丽。
溪上搭着一座老旧的独木桥,年久失修,上面已经落满了厚厚的青苔,有些地方的木头都被雨水给泡烂了,渗透到里面皲裂变黑,踩在上面嘎吱作响,略带危险。
一溪分两界,景色各不同。
过了独木桥,溪水这边的景色可就与之前的景色截然相反了,简直就是两种极端。
荆棘漫布,倒刺重生,映入眼帘最多的,皆是一些浑身长满尖刺的怪异植被,周身呈红色,血一样的颜色透着寒光,锋利如铁,有的上面还长着倒勾,就好像把大小不一的刺猬随意丢放在地上,满目疮痍,举步维艰。
油爷爷和小萌宝小心翼翼地走着,本来就慢,有着荆棘的阻碍行动就更加缓慢了,歪身斜躲地龟前去,急的身后的周念满脸无奈,真恨不得上前把他们提留起来,快飞过这片荆棘之地。
好不容易穿过荆棘,前面的路况顿时变得开阔许多,视线豁然开朗,林木增多,一个不小的清潭逐渐浮现了周念的眼前。
“哞。”
一个字的低叫,这是心情不好的预兆,小萌宝走的似乎有些累了,用手拽了拽油爷爷,慢吞吞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累了么?”油爷爷也停了下来,低头询问道。
“哞波!”两个字的低叫,小萌宝点了点头道。
“就快要到了,要不,爷爷来背你吧。”油爷爷蹲下身子,拍了拍自己的背道:“上来吧。”
“哞波!”
小萌宝慢吞吞地爬上了油爷爷的背,双手抓住了他的肩膀,圆圆的头贴在背上,竟闭上眼打算睡觉。
油爷爷站了站身体,抬头望了一眼不远处的清潭,迟疑了一下,拿起拐杖直接朝那里行去。
清潭不大,但里面却很深,潭水略显浑浊,上面漂浮着一些密密麻麻的浮萍,偶有几团青草从潭底冒上来,高出水面的部分随风飘摆,顶端浸入水里时又会迅弹起,带起一些大小不一的水泡。
“咕噜”
油爷爷行到潭边时,一道急促的气泡声忽然从潭底冒上来,紧接着,水泡迅聚集,由小变大,由少变多,密密麻麻,前呼后拥,待到最后,竟变成了一个个大泡泡,翻滚向上,逐渐炸裂,荡起无数的波纹时,原本安静的水面上,竟突然跳出来一个森白色的怪东西!
它身长八尺有余,全身披着彩红战甲,两支大钳子雄壮有力,细长的须子直指苍天,厚足遁踏淤泥,黑色的小眼分割两侧,凶光锐利,气势逼人,活脱脱一只成了精的大虾米!
它便是油爷爷口中的虾鬼,自封威名顶天立地威武大将军!
可真不要脸。
油爷爷见到眼前的虾鬼,正要开口说话,对方却忽然朝他摆了摆手,诗兴大,张口言道,“扶摇盘老树,枯叶不知根。白云苍似狗,潭水莫寻深。蚍蜉欲撼树,螳臂当车闷。若图英雄名,一战定乾坤!耄耋”
“够了!”油爷爷实在不想听这个蠢货废话,每次来每次都作诗,让他十分头大。
骤然打断一句,油爷爷把背上的萌宝轻轻放下来,埋怨道,“虾鬼大人,您的诗从来都没人欣赏,您还老作这个,不嫌累吗?”
虾鬼听完稍愣,皱了皱眉,有些不悦道,“那是世俗之人不懂得欣赏,我的大作,是吟给那些文人骚客听得,芝麻绿豆大小的俗人,根本不配听我的诗。”
“吆吆吆,还文人骚客呢,对,是挺骚的。”油爷爷满嘴不屑,眼前这货虽然实力很强,可这爱作诗的臭毛病,着实让人有些恼火。
强力压了压心中的火气,油爷爷一脸正色道,“虾鬼大人,我这次来是”
“你先等会儿,你刚才叫我什么?”听到这般称呼,虾鬼皱起了眉头,开始挑刺儿了。
“我叫您虾鬼大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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