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黄口小儿,冥顽不灵又缺乏教养,老夫费力帮你们掌门管教管教。
学华,咱们走,等楚掌门回山再来拜访。”
舒远明一甩衣袖,对重伤的邰璮不管不顾,便要带着汤学华离去。
“你们这些坏人,不能走!”
看着邰璮被打得生死不知,肖盈栀痛哭流泪,拔出佩剑势要与舒远明拼命。
“怎么办呀,东家!”
“咱们一起上去跟这恶人拼了吧!”
“东家,这老头太欺负人了,俺老三看不下去了!”
不远处,刚刚打起地基的上清派门派大殿里,所有工匠围在张全旁边七嘴舌,都对舒远明的霸道行径义愤填膺。
张全紧皱眉头,低吼训道:“都别吵,你们上去能干什么啊?凭着这些烂铁锹,烂铁镐?还不够那老前辈一个指头厉害,不关自己的事,就不要多管,该干啥干啥,去去去,散了,继续干活。”
唉!一些老实厚道的工匠们叹息一声,默默眺望着关心肖盈栀的安危,而那些胆小鸡贼的马上听话地跑回去忙活自己的活计。
面对仅仅正经境初期的肖盈栀毫无力道的一击,舒远明不管不顾,待得长剑接近到三尺之时,他袖袍一股,周身凭空卷起一道狂风,肖盈栀被扰乱地连连后退。
“萧某倒要看看,是哪位前辈在我沧州地界为难楚楚可怜的姑娘家家!”
一道雄浑的声音自远方传来,紧接着,一位龙行虎步、膀大腰圆的中年男子疾速踏空而行,转眼落到舒远明的面前。
“原来是沧澜剑派的内门长老舒远明舒前辈啊,听说您月前新破入先天之境,这本是该可喜可贺之事,只是为何,您达先天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却是以势欺人呢?武道进了一步,人道退了万步,真当让人引以为耻。”
萧显成言辞间极尽讥讽,作为沧溟城神捕堂总捕头,沧澜剑派和盗盟是他管理辖地最大的两个阻碍。
沧澜剑派的人常常自恃门派强横,无视官府和神捕堂命令,对于这类人,他当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前些日子,他收到消息说上清派在大肆改建,并未向官府报备,更过分的是还把上清山从半山腰给围了起来。
其他总捕头是不会管这种闲事的,西明国无主荒山那么多,只要你有实力守住山门随你怎么建设。
但是萧显成是皇室子弟,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上清派是沧州乃至西明国武林中第一个圈山的势力,他倒要来看看楚清秋要搞什么名堂。
今晨无事,萧显成只身赴往上清山,甫一登山,却刚好遇见舒远明在此撒野,无论出于公道,还是私情,他都不会坐视不管。
“老夫见过萧大人。”舒远明漫不经心地作揖,神色淡然,显然未对萧显成这身负沧州总捕头加皇室子弟双重尊贵身份的人有多少忌惮之意。
萧显成瞥一眼躺在地上重伤昏迷的邰璮,冷视舒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