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梦仔细的斟酌着他的应该两个字,认真的看了看那几颗黄桃,那红果子自己没有见过,这个分明就是黄桃,应该没有问题吧!
鹰翼又自信满满的拿起了一个放到嘴里。
弋梦还是吃了,然后又开始折腾了。
她趴在桌子上,看着桌子上鹰翼不知道从哪采来的各种各样的果子,脸色苍白:“你叫什么名字?”
她想,如果她死了,总要知道自己死于谁人之手吧?
“鹰翼。”
弋梦咕哝了一句:“百家姓中还有这个姓吗?”
鹰翼把桌子上的每个果子都试了一遍,然后郑重的告诉弋梦:“果子真的没有坏。”
弋梦有气无力的靠在椅子上,“或许我这是水土不服?以前倒是听人说过,去了陌生的地方,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对了,这是哪里?”
“大约,是一方空间神器,千年前,我误闯进来,一直没有找到出口,我进来的时候青朗已经在这里。”
弋梦停下口中的水:“你今年多大?”
“两千八百六十三岁。”
弋梦望着那黑亮顺滑的发丝,如刀刻般的脸庞,仔细的算了算两千八百六十三年,狠狠的咽下了口中的水。
第二天,鹰翼拎回一只长着一身花花绿绿的羽毛的动物,小火炖了一锅汤,这次她终于没有拉肚子。
鹰翼的话很少,第一天的时候,大概是觉得害她拉了肚子,也或许是千年不见人烟,所以才稍稍热情了一点点,后来的日子里,他是极少说话的,她花了大约半年的时间,才从鹰翼的只言片语中总结出,他是一只修炼成精的雪鹰,生活在一个叫做赤峰大陆的地方,那里和地球完全不同,他们的日常生活就是修炼,像自己这种人在那里,大概就是废物一个,这里大约是某位大能制作的一方神器,器中自成天地,可是这神器大约被遗失损坏,流落在空间乱流中,而他们则是从这损坏之处无意中进入的。
弋梦曾经有过一丝希望,哥哥是不是也进到这里来了,她也曾经问过十年前是否有人进入,但是鹰翼肯定的摇了摇头。
他们的开始,大约是一年后,弋梦的一次高烧,他扶起烧的迷迷糊糊的她,想要喂她吃药,她睁开眼睛,哭了起来,打翻了药,抓着他,问“爸,你不是说这世上没有翻不过的山,也没有跨不过的河,我现在在河里,真的要被淹死了,我出不去,我出不去。”
这一年,他看着她在这片森林里,从茫然无措到自娱自乐,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像个孩子般哭泣。
弋梦已经又迷迷糊糊的又睡过去。
他又端了一碗药过来,再次将她扶到怀里,弋梦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竹屋,双手攀上了他的脖子,不顾一切的,对着他薄薄的唇瓣,亲了下去。
他愣住了,心砰砰的跳了起来,这种感觉,好奇怪,不过他并不讨厌,甚至有点喜欢,
鹰翼仔细的喂她吃了药,这次她没有再闹,闭着眼睛喝了下去,大约是太苦了,就连睡着的时候,她的脸都是皱起来的。
鹰翼一直手支着脑袋,坐在桌旁,静静的看着床上规律的起伏,手又不自觉的扶上嘴唇。
这就是喜欢吗?像父亲对母亲那样?
要不,再试一下?
紧紧的盯着床上的人儿,睡的很熟,应该不会醒吧?他突然有些心虚。
别的姑娘也是这样吗?他想到了其他的女妖,心中却荡起淡淡的反感。
床上的人翻了一下,鹰翼突然紧张起来,随机哑然失笑,自己在紧张什么?如今他起了这种心思,该紧张的,怕是床上那位。
弋梦轻轻的咳嗽一下,慢慢的睁开眼睛,感觉喉咙像是被火烧了一般。
鹰翼适时地递上一杯开水,这丫头着实娇气的很,喝水一定要烧开了,说水里有细菌,也不知道是哪门子的道理。
他很自然的搂着她的肩膀,把水朝她嘴边送去。
弋梦瞬间僵硬了身体,这只妖自从知道自己是个人类后,一直和自己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言语间,也有着点点种族歧视,今天这是怎么了?
“先把水喝了,接着来谈谈我们之间的事。”
弋梦坐直身体,嗓子干疼的难受,只好用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他,他们之间有什么事?
他把水送到她嘴边,看她完全喝了下去,才慢慢悠悠的说,“自然是姻亲关系。”
弋梦刚刚舒爽的喉咙,又隐隐不舒服起来,好好的怎么就扯到姻亲了?
抬起头突然看到了他嘴角的伤痕,好像她睡梦中觉得很热,然后有一个冰块凑了过来,她好像抱着冰了一会?然后呢?她还做了什么?
“想起来了?”
弋梦一口老血喷了出来,她想起什么呀,掀开被子看看自己,她保留了27年的清白,没了?不对,衣衫完整,身体也一点感觉都没有。
“不想认账?”
弋梦慌忙摇头,怎么说的好像她是一个始乱终弃的负心郎君一样,“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