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殿下可也是觉得这宫宴无趣。”言莫白收回投在发饰上的目光,不疾不徐的摇着手里的玉扇,望向站在面前的穆北冥。
“更深露重,在下只是想早些回去歇息。”说着便俯首转身准备离去。
言莫白似笑非笑,“三殿下一向这么彬彬有礼,对人敬而远之的吗?”虽说着夸赞之语,但穆北冥却未听出夸赞之意。
“小国主误会了,在下只是身体不适。”穆北冥很有耐心的再次解释道,但语气里却透着一种疏离,冷漠,就好像一颗落入湖面的石子,却没有激起半点浪花。
狐狸最为狡诈,在穆北冥心里,对言莫白的定义便是狐狸,他不知道为什么南朝会突然来访,但这其中肯定不是简单的朝拜。
如今西启、南朝皆为盛世局面,两者有并驾齐驱之势,总会有雄心壮志之人想把这些分散的版图集中到一起,物极必衰,每一次的繁华过后都必将是一场血雨腥风。
言莫白也并未再接穆北冥的话,两人沉默了半晌,最终以穆北冥的离开做了结束。
夜已深沉了许多,楚笙歌才逛了小半块的地方,估摸着现下宴会应当快要结束了,凭着记忆往回赶,果然还是她高估了自己,很光荣的——她迷路了。
一旁的青禾非常淡定的跟在楚笙歌身后,看着自家小姐在各种小道上乱窜,并非她不着急,只是她已经习惯了,早已见怪不怪了。
“青禾啊,你记着路吗?”
“记不得。”
“糟了,咱们好像又迷路了。”
“......”
“你没有什么别的想说的吗?平时不就是你跳的最高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