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曼大人,我们也不想啊,但事已至此。您看,有什么办法解决此事。”
“从明日起,杀一些牛羊,让他们吃饱,这些牛羊粮食,我来出。你们不能苛责。如果再死人,我可饶不了你们。”
“好吧,屈曼大人。我们遵从您的吩咐。大人不要气恼,其实咱们也是没办法。去年牛羊损失不少,实在是养活几万周人,难以支持。”
“行了,不要再说了,你们还不是怕我不兑现诺言。此事到此为止,让周人们吃饱,务必在入冬前修好要塞。这里很重要,如果没有这个通道,我匈奴就要顺黄河南下穿过羌人、西戎部落。我不想现在引起他们的警觉。”
“是,屈曼大人。”
此时,如果雷云在场,一定会感到惊讶。匈奴人出了一个非常有远见的领导者。皎洁的月色撒满大地,空气中弥漫着绿草的独特清香。此时,一队黑甲骑兵正在快速的向前推进。月色下,黑色的甲胄散发出一种肃杀而诡异的光芒。
“杜泽,带着人迂回过去,道指定地点埋伏。等待我这边的炮击信号。”
“诺,云哥。”
启明星越来越亮,月亮沉入了大地。清晨的一抹亮色出现在了东方。告诉人们即将送走一夜的寂静。天边越来越红,太阳似乎马上就要从地平线上跳出来了。大地颜色由模糊变得越来越清晰,而且有一片淡淡的温色。
此时,一百门炮具一字排开,黑洞洞的炮口指向远处绵延十几里的军营目标。雷云和兄弟们肃立在晨曦之中。
“标尺三千五步,三发试射,点火发射。”
“是,标尺三千五,三发试射。点火。”
刹那间,一百门火炮的引线冒出了白烟,嘶嘶的响声连成一片。片刻后一百门炮身尾部开始爆发出极大的喷射火焰,几乎同时炮弹拖着橘色的火焰,白色烟雾喷流冲出了炮膛,分流网脱离了,稳定翼打开了,炮弹开始加速,在空中画出了一百道白烟轨迹。
当白烟轨迹还在空中飞行,又是一百道橘色的火焰冲天而起。紧接着,橘色火焰再次冲天而起,在空中画出了美丽的烟火轨迹,但是这种美丽,意味着死亡的降临。终于,死神降临在了胡人的军营,剧烈而密集连片的爆炸开始了。
“调整射击诸元,分段覆盖前方军营,10发连射开始。”
“是,调整诸元,分段覆盖前方军营。十发连射。”
大规模的连续炮击开始了,可怜胡人,匈奴人此时还在军帐中酣睡,瞬间就置身与一片钢铁风暴之中。到处是受惊发狂的马匹在胡乱的冲撞踩踏,到处是惊慌狂奔的赤身裸体的胡人士兵和胡人女子。
“卫兵,卫兵,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
“屈曼大头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天上飞来了橘色的火焰,到处是雷鸣,是神在倾泻怒火把大头人。咱们快跑把。”
“屈曼大头人,是神在惩罚我们。神在用天雷惩罚咱们。快走把大头人。”
胡人,匈奴人,在拼命的奔跑,然而这种没有指挥的乱窜造成了更大的混乱,也加剧了炮弹爆炸的伤害。到处是火光,到处是爆炸,到处是残肢断臂。此时,从火炮阵地到胡人的军营上空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烟火走廊。宛如彩虹挂于天际之上。
“调整诸元,加大覆盖向没有火光的区域轰击。”
“是,调整诸元,加大覆盖,向没有火光的区域轰击。”
其实在两千五百米的距离上,人已经变成了一个黑点,帐篷只是一些轮廓。此时雷云没有望远镜,只能盲射,进行饱和打击,甚至是超饱和打击。但是他知道,这样的情况,胡人匈奴人不可能一时半会就明白过来,更不可能组织起有效的进攻或者撤离,所以他暂时不担心,现在要做的就是全力以赴的倾泻炮弹,尽可能多的制造杀伤。
事实也正是如此,被一种从未见过的武器攻击,如此巨大的而密集的爆炸瞬间就让所有胡人,匈奴人失去了思考能力,根本无法有效的组织起有效的任何行动。就这样炮击足足持续了,两刻钟的时间,胡人,匈奴人,才逐渐清醒了过来。大多数人趴在地上不敢起身,因为他们发现,只有趴着才能减少伤害。然而,雷云此时已经向胡人军营倾泻了将近3500枚炮弹了。
“屈曼大头人,咱们的兵卒损失惨重,夫蒙力死了。怎么办?”
“比卢图,召集你的人马,咱们想高阙撤退,要快,再不然大家都要死在这里。来人,召集咱们的人马向高阙撤,不要集中在一起,分散朝高阙要塞撤,要快,咱们走。”
“报,云哥,前边负责瞭望的兄弟回报,匈奴人,胡人终于组织起来有效的撤退了。现在正在向高阙撤离。”
“云哥,现在要不要分兵去营救百姓?”
“不,再等会,现在咱们给他烧把火,传令转移战地,前进1000步,咱们送送他们。给我兜屁股再炸一会。让他们跑快点。”
“诺。全体都有,转移阵地,突前1000步。再炸一会,送送他们。”
“孙膑,现在,还需要我解释吗?”
“公子,真乃雷神降世,膑佩服之至。。。。。。”
“行了行了,别贫了。我是说这个火,药,还需要我解释吗?”
“此物威力如此巨大,这要是密集的列队军阵,恐怕死伤更加巨大。但不知此物如何造出,为何有如此威力?”
“孙膑,此物是以以一门叫化学的学问来制造的。还有威力比这大十倍,百倍之物。我只是急着营救相亲,临时凑合了一些。”
“公子,此物如此威力,还是你临时凑合的?。。。。。。。。”
“报,云哥。延伸炮击已经完成,匈奴人,胡人正在加速撤退,想高阙狂奔而去。”
“芸娘,廖姜,去营救妇孺乡亲,记住,所有看守胡人,一律射杀,然后先原地安排,再到胡人遗弃的军营里找些炸死的马匹,给百姓烤制分食,孙膑跟着去帮忙。芸娘,廖姜尽量多听孙先生的意见。”
“诺,云哥。”
“是,公子。”
“聂直,曲义,这次你带队,给我留下30人,剩下的你带走。到奴兵营,胡人看守一律击杀。但是记住,咱们不知奴兵情况,可能有些已经归顺胡人,甚至可能还杀了咱们的乡亲百姓。所以,控制之后,凡是带头生乱的,你要狠下心来射杀。控制住局面之后,让他们呆在原地。指认出已经归顺胡人的,把他们看押起来,等我们过去即可。影墨八子,你们随聂直前去。助他们一臂之力。”
“诺,云哥。”
“诺,公子。”
“铁柱,铁栓,铁尺,传令带上所有炮具和炮弹,大车,物资,咱们去协助杜泽,杜泽那边兵力炮具不足,我怕出问题。”
“诺,云哥。”
就在此时,高阙方向传来了剧烈的爆炸声。
“杜泽他们动手了,铁柱,速度快些,咱们尽快赶过去,封锁高阙。”
“诺,所有人动作快。”
高阙要塞之下,此时整个要塞已经坍塌。这是两山之间的一条狭窄通道,宽也就是百十米。在此处修建要塞,确实非常理想,这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好地方。然而这一切,在火炮之下都变得有些可笑了。
“杜泽,你怎么突前到了这个位置,你怎么不爬过去看看啊,能的不行了你是吧?”
“嘿嘿,云哥,这正面根本就没怎么炸就塌了。我就叫人不断延伸炮击,不知不觉就到了这里,开始还有人爬出来,被咱们几轮弓箭就射死了不少,然后再也没人爬出来了。不瞒云哥你说,刚才我让人爬上去看来看,里边困住了不少,前边已经炸塌方了,巨大的石块堵住了道路。现在我正叫人有一下,没一下的继续炮击,就是不让他们清理石块。”
“好,算你有点脑子,继续炮击,不要停。铁尺,问问谁会胡语。再炸一会叫他们投降。”
“云哥,赵括那小子好像会几句。但是他正在奴兵营。”
“没事,你带几个人过去换他过来,这会不着急,先慢慢炮击再说。”
半个时辰之后,赵括快马来到。
“报,云哥。那边胡人看守没多少,几百人而已,但是气人的是这些人挟持了几百余人上郡百姓。在军营内顽抗。咱们喊话之后他们居然不理会,反而更激烈的射箭,反抗。现在聂直,曲义他们和墨家八子正在带人清剿。已经基本控制局面了,云哥叫我过来啥事?”
“噢,弟兄们可有伤亡?”
“伤亡倒还没有,咱们兄弟身着黑甲,倒是无碍,主要是怕放箭误伤乡亲,所以只能一点点清剿。”
“那便好,是这样,我听说你会胡语?”
“会一些,是在县城乞讨的时候学会了一些,云哥你要我做啥?”
“我让你们几个爬上去看看,看看大概困住了多少人,然后喊话,让他们投降。”
“云哥,还喊什么话啊,全部弄死得了。”
“这里地势狭窄,山石较多,便于隐蔽,炮弹伤害会越来越小。一旦咱们的炮弹打完,就会比较被动。所以,还是叫他们投降把,咱们也多些奴隶兵用用。”
“诺,云哥。”
片刻之后,赵括带着几个人爬上了要塞塌方之后的乱石之上,一阵叽里咕噜的喊话。
“云哥,我告诉他们让他们管事的出来回话,不然全部杀了。看样子他们已经是害怕的要死。具体人数看不出来,反正看着非常多。”
大概两刻钟之后。
“云哥,一个叫比卢图的胡人,说是这群人的首领。他说要见你。”
“把他带出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