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匠铺院内,一众少年站在雷云身旁。
“杜泽,连夜赶回,我们无所谓,倒是白贤弟他们应该是累了,你速速几个人,尽可能多的修好一些窑洞,速速让白贤弟他们安歇。”
“诺,云哥”
“兄长客气了,怎么说兄长这里也算我半个家,福伯,速速带人帮助杜泽他们一起修缮窑洞。”
“诺”
“贤弟,你一夜未睡,先去为兄的窑洞歇着吧,有些简陋,贤弟莫怪。”
“兄长那里话来,我先去歇息,兄长先忙。”
“赵括,说说你的人的情况。”
“公子,这些天我一共在县城召集了各村村民300余人,其中男人207人,女人105人。都是事发之时,或在山野劳作,或玩耍,或捕猎。所以避过一劫。这里大部分是十五六岁的少年,也有孩童22人。”
“婉儿,你过来。孩童交给你,从明天起,教他们歌诀可好?”
“好好,哥。婉儿一定好好教他们。”
说罢,带着一群碎娃子出院而去,应该是去门前树下玩耍了,那是他们的据点。
“赵括,这些人,身体如何,可有疾病?”
“公子,疾病倒是没有,不过长期乞讨,食不果腹,瘦弱的厉害。”
“以后不会了,咱们有大把的粮食,足够你们吃了,召集你的人,男女分开,下河洗澡。再去问一下,女人里谁会做衣服,一会带来见我。”
“那个,云公子,其实不用问,这些女娃,多多少少都跟母亲学过女红。村里的女娃不会女红是嫁不出去的,我给公子带来便是。”
“好,你速速把人带来。”
片刻之后,院子里进来了一大群少女,虽然面黄肌瘦,但是眼中,有了神采。
“公子,你唤我们前来,何事?”
此时,一个胆子较大的少女走上前来询问。雷云看看对方,瘦弱身材,枯黄的面色,但是难以掩盖靓丽的容颜,还有一股英武之气。
“这位姑娘你叫什么?”
“我叫芸娘。”
“额,芸娘,我准备给大家做一些衣服,但是我不知如何做,只能画出图样,你们可以做出来吗?”
“公子,只要有图样,就能做出,公子且放宽心。”
“那好,我这就给你们画出来。”
说着,雷云拿起一片木板,炭块,开始根据记忆慢慢的画了起来,一会功夫,后世的07式迷彩作战服就出现了,雷云把画板交给芸娘。
“这是何种衣服,公子?怎么如此的怪异。”
“芸娘,这不是怪异,是方便,因为我要穿盔甲,所以必须把衣服做的短小,贴身。这样首先是方便运动,其次是穿着盔甲的时候非常方便。”
“公子,莫要欺负我不懂,我看过甲胄,我父亲的,只需要披挂即可,无关衣服形制。”
“哦?你父亲是军人?”
“我父亲曾是魏国旅将,曾在吴起将军麾下。”
吴起,名将啊。不用问,将门之后流落到此,这必然是一个非常狗血的故事。
“芸娘,你有所不知,我设计的甲胄与你见过的不同,铁柱,去吧黑甲抬出来两幅,男女个一幅。”
“诺”
一会功夫,两幅狰狞的黑甲,摆在了院子中央。芸娘大睁双眼,嘴巴足以塞进去鸡蛋了。头甲戴冠。胸背肩甲一体。大臂小臂一体,大腿小腿一体,连脚面都包住了。尤其是肩甲和腿甲中间的骷髅扣件,现得异常狰狞。
“公子,这是何甲胄,为何如此狰狞,还是黑色的。“
”芸娘,此甲,名叫地狱黑甲,乃天外玄铁打造,原来是地狱骑士所佩戴之战甲。佩戴之后,可上斩神灵,下斩恶魔。。。。算了,编不下去了。那个芸娘,前边说的都不算数。是我瞎编的。此甲命黑甲,乃精钢打造,碱洗之后变黑。防护力没试过,不过挡住重箭直射应该没问题。“
“公子,这幅甲胄怎么有所不同啊。为何胸前高高鼓起?”
“那个,芸娘,这是女款黑甲,你没看还有裙摆。”
“公子,女人也可披甲?”
“当然。如果,你们能通过训练测试,皆可披甲佩剑,上阵杀敌。到时候,我会带你们一起去杀胡人,救出乡党们。”
“公子此言当真,你说话要算话,不可反悔。”
“我说话当然算话,但前提是你们通过训练,你放心,我不会留情,你们和他们一样,但是现在,你们拿着画板,先把作战服做出来,需要什么工具,直接找铁柱,他会给你们打造。这几天,你们安心做衣服,好好吃饭,回复体力。对了今后做饭的事情交给你们可否?”
“公子,做饭制衣本就是女人分内之事。但凭公子安排便是。但是公子,你的这个黑甲,是我的了。”
“好,我给你留着,希望你通过训练。所以的麻布,现在归你调派。抓紧做出衣服。”
“诺,姐妹们,我们走。”
“聂直,去杀一些羊,要保证赵括带回来的这些人,吃饱,快速恢复身体。每餐给他们加一些肉。记得,把羊皮收集起来,给我拿来。”
“诺”
“铁柱,铁栓,铁尺,你们有活干了。唐刀,弓箭,盔甲,继续铸造把,看样子,起码要准备500副盔甲兵器。”
“云哥,真准备让这些女人上战场?”
“为什么不呐?,我就见过比男兵更厉害的女兵。”
“我听师傅说过,女人上战场,不祥。”
“你师父有没有说过,是对自己不祥,还是对敌人不祥?”
“云哥,你。。。。。。。。”
“看什么看,再看也比你帅,赶紧滚去干活。”
“聂豹,曲义,二牛,你们继续采集硫磺,硝石,提纯之后做药粉。”
“诺”
“合离,邓向,冯克,文渊,宛忌,去帮着铁柱他们挖矿石和煤炭,现在有大车了,用大车去拉。”
“诺”
“哥,村外来了三个人,说是要讨碗水喝。”
“婉儿,来的是什么人。你可有询问?”
“问了,他们说是咸阳人士,采药人,专门来咱们这里采药的。”
“那你给他们倒水便是,为何还来找哥。我去了不是一样给他们倒水?”
“哥,我正在叫新来的娃子,背歌诀。他们听见了,就问我谁教的,我说我哥教的,他们就想见见你。”
“哦?,那好,咱们,出去见见吧。”
片刻后,雷云和妹妹出门,便看见属下,有三人。为首的是一个中年汉子,稍显瘦弱,但是颇有仙风道骨。齐胸的长髯,随风飘动。另外两人斗笠白纱遮面,看不太真切,但是看体型应该是两个少女。雷云上前拱手。
“这位先生,听家妹说,先生要见我。敢问先生何事?”
“在下,前来采药,原本想进村讨碗水喝,可听闻这些孩童所唱歌诀,甚是奇妙。所以冒昧询问,望公子不要见怪。”
“不见怪,不见怪,不知先生想询问什么?”
“公子这歌诀出自何处,不知公子可否告知?”
“小婉,你刚才背诵的是何歌诀?”
“哥。是乘法表。”
“噢~~~~原来先生是问乘法表啊,那是在下闲来无事胡言乱语罢了。”
“你这山野小子,好没道理,师傅询问与你,不想说就算了,为何如此打发与人。实在粗鄙。”
“徒儿,不得无理。莫让人家取笑。这位公子,小徒性格直率言语多有冒犯,还望公子见谅。”
“先生不必介意,在下本就是山野小子,但是也没有胡说,这确实在下为了启蒙舍妹。随口说说的歌诀。绝对没有欺瞒先生的意思。”
“婉儿,去给几位烧点热水,这位先生,一会水烧好便会送来,几位且在这里乘凉。狗娃,去拿来几个小凳子,招呼几位座。”
“诺”
“公子,公子。。。。。。”
“喊什么,赵括,没看见有客人吗?大呼小叫的什么事?”
“公子,你说招呼人洗澡,可是这些人身上,虱蚤甚多。且有些皮肤已经有所溃烂,如果遇水怕是要溃烂的更加厉害。”
“那是疥疮,赵括你这样,去找铁柱,要些大木桶,再要几个铁锅,到河边去,盘灶烧水。水开之后,置于木桶,冷一些之后,加入一些白盐,硫磺,让已经有皮肤溃烂的人洗澡。白盐按照百斤水,三斤盐加,硫磺一斤即可。现在衣服没做好,所以他们的旧衣服还要穿几天,你单独烧水,把他们的衣服用开水煮了,虱蚤自然就死了。速速去办把。”
“公子,三斤盐值一千多布币啊。加入水中洗澡?”
“你哪来那么多废话,是人要紧还是钱要紧?赶紧滚蛋,速速去办。”
“聂直,聂直。。。。。。。”
“哥,聂直正在杀羊,去皮。应该快了。”
“小东西,你是不是已经跑去几次了,不然怎么这样清楚?是不是馋了要吃肉了?”
“你去告诉聂直,羊尾的肥油给我留下。一会弄完给我送来,现在看来要做点肥皂了,这些人好多有皮肤病,必须用肥皂好好清洁。”
“好,哥我马上去。”
此时狗娃拿来了雷云之前做的一些小凳子。其实都是练手的时候做出来的。外形并不美观。
“先生,你们几位先做,我这确实有点忙,这会就先不招呼先生了。”
“公子既然忙,我等在此等候,公子且去,不必招呼我等。”
雷云返回小院,取出木工工具,开始做一些肥皂的模具,也就是一盏茶的功夫,聂直,带着几个才来的人,背来了50张羊皮和羊尾。
“聂直,去库房里去一口大锅,架火把羊尾化开。再取木门调饱和火碱水,再拿来一些硫磺,
盐,再拿来一个大木桶,把羊皮用火碱水泡起来。记住,百斤水,一斤火碱,不可加多。”
手里不停的忙活模具,嘴里念叨着安排任务。此时白冰看样子倒是也睡醒了,迷迷糊糊的走出了窑洞。看着一片繁忙,瞬间就来了精神。
“兄长,你们这是干啥?要我帮忙吗?”
“贤弟,睡醒了,我们要做肥皂,今天带回来的人里好多都有虱蚤,引起了疥疮。所以需要用肥皂给他们洗澡。”
“兄长。肥皂是何物?”
“额。贤弟啊,这个很难给你解释,一会你看了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