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塌了,地陷了,这下大祸临头了!”
陈府,大堂上,欢乐的气氛荡然无存,那些公子们全都沮丧着脸,仿佛死了爹娘一般,就是再迟钝的人也知道,这位大都督要对他们动手了,“怎么办,是束手待毙?还是反戈一击?”
寿宴是进行不下去了,宾客们纷纷起身告辞,呼啦啦的向大门外跑去,谁都知道,陈家要倒霉了,当务之急是立刻把自己洗白,别说继续宴饮了,就是刚才吃下去的都恨不得立刻吐出来,好向那位大都督证明,俺们跟陈家一点关系也没有,连陈家大门冲那边开都不知道!
大部分人都跑了,但有些人是跑不掉的,那些士族公子们全都硬着头皮坐着,门阀之间,全都联络有亲,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再说了,这位大都督的屠刀,对准的可不是一个陈家,而是整个徐州门阀呀!
“请老太爷早做决断!”
“请老太爷早做决断!”
事到如今,大家唯有团结才能自保,这个道理他们还是都明白的,因此齐齐的把目光投向了主位上的陈珪,是战、是和、是降,您老就拿个主意吧!
“怕什么,乱世之中,军阀如水,门阀如石,水走石留,徐州终究还是我们门阀的天下,这次,不过是水势稍微大了一些而已!”
看着大堂里那些空下来的座位,看陈珪一阵的冷笑,人就是如此,有利就上,见祸则逃,只要他们陈家能闯过这道难关,那些跑掉的人就会乖乖的回来跪舔的,而且会更加听话,更加乖巧,说白了,还得自强才行!
“肃儿,你立刻快马赶到徐州城,将这里的情况原原本本的告诉你父亲,让他早做准备!”
“陈福,你带人立刻监视那位大都督的一举一动,顺便摸清他带来多少兵马,屯住在那里,守卫如何!”
“其余众人,立刻将府中所有的护卫、门客、家丁、佃户都集合起来,打开府中武库,发放刀枪弓箭,以被不测!”
“诺!诺!诺!”
一声令下,整个陈府立刻忙碌起来,无数人向外跑去,也有更多的人从城中各处聚拢过来,门阀们家大业大,那个不是门客数百,家仆上千,至于依附他们而生的佃户就更多了,如果把这些人都武装起来,那就是一支数千人的大军,足可以在关键时刻,挥戈一击!
陈珪对当前局势看的非常清楚,事到如今,你死我活,与其伸长了脖子等着挨刀,不如奋起一搏,先下手为强,趁着那位大都督刚来广陵郡,立足未稳之机,擒住他,然后让儿子陈登在徐州同时动手,控制住局势,最后再以人质和整个徐州为筹码和朝廷讨价还价,到时候是进是退,主动权就在自己手中了!
“呵呵,老夫活了整整八十岁,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敢跟我斗,让你知道下老夫的手段!”
望着城外,陈珪一阵的冷笑,门阀世家,能够传承长久,除了底蕴深厚外,关键时刻,也得有拼死一搏的勇气。
不过吗,此事风险极大,毕竟鬼面萧郎也不是平凡之辈,所以他把孙子陈肃派了出去,这样一来,如果成功,自是最好,若是出了什么意外,长子长孙俱在外面,就可以逃出生天,日后还能卷土重来,振兴家族,这才是两全之策呀!
“过来!”
“乖!过来嘛!”
“看你往那跑,快点过来!”
夜晚,城外大营,中军大帐里,萧逸正在玩恶虎扑羊的游戏,恶虎肯定是他,至于那只小羊羔吗,自然是可怜的甄大小姐了!
青年男女,初尝鱼水之欢,正是好的蜜里调油的时候,恨不得天天腻在一起,把对方和自己揉到一块才好!
可今天是怎么了,往日里投怀送抱的佳人变的极其不配合,躲躲闪闪,还用恐惧的目光看着自己,弄的萧逸好像在强抢民女似的
不光是甄宓,现在商队里的人都是如此,小竹看到她,吓的色色发抖,差点晕过去,招财、进宝二位更是跪地磕头不止,鼻涕眼泪的请求宽恕,难道自己的名声真的很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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