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轻橙“唔”了一声,强撑着感觉快要粘在一起的眼帘,慢慢起身,缓步走向门前。
刚打开门,却撞进了一个满身清冷芬香的怀抱,那人下意识地环抱住舞轻橙,舞轻橙闻着味道,直觉有些熟悉,却不想,竟然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第二早上却尴尬得想要直接找个地缝钻进去。
陌上瑾站在舞轻橙的房间很久了,院子里没有一个丫鬟全都被他轰走了,干活的干活,睡觉的睡觉,舞轻橙的声音从屋内传了出来。
陌上瑾听着舞轻橙叫别饶名字,还叫得那般亲密,心中竟觉得有些吃味,刚刚想要敲门,却不想,那人将房门打开,直扑入他的怀中,迷茫地趴在他的胸口嗅来嗅去,脸迷迷糊糊的样子,让人心里直痒痒。
“唔,早啊,白芷,睡得怎么样啊?”舞轻橙慢慢起身,身上的被子滑落而下,声地“唔”了一声,揉了揉眼睛,打了一个哈欠,淡淡地着,慢慢爬下床,却突然僵在原地,不对啊,这里不是舞府,也不是她的院。
舞轻橙脑子里不禁闪过几幅昨晚的画面,瞬间燥红了脸。
妈蛋,舞轻橙你就不能争点气,看到帅哥就直往人家怀里撞,还趴在人家的胸口闻闻,你怎么就这么贱呢你!
舞轻橙现在又羞又怒,简直想找个地缝直接钻进去,但还是没有,只是默默地蹲在床边,将脸埋到双膝之中,心里觉得尴尬到不能再见人了,下一秒却又喊道:“喜儿,喜儿,我醒来了,麻烦帮我打一些洗漱用得水。”
“好的,舞姑娘,奴婢这就去准备,然后伺候您洗漱。”喜儿应道。
舞轻橙微微松了一口气,坐在床沿上,眼神空洞地望着桌子上的茶杯。
“姑娘?舞姑娘?奴婢进来了。”喜儿敲了敲门,但是没有听到舞轻橙的应声,便了句自己要进去了,便推门而入。
“姑娘?舞姑娘?啊,舞姑娘可是喜欢这套茶具?不如与王爷,王爷定会赠与舞姑娘的。”喜儿走到舞轻橙身边,将木盆放到一边,浸湿了毛巾,拿着毛巾在舞轻橙面前晃了晃,发现舞轻橙依旧在发呆,而且没有一点要回神的迹象,便顺着舞轻橙的视线望过去,发现舞轻橙望着桌子上的一套茶具,便松了一口气,笑道,倒是有几分揶揄的意味。
“啊?不是的,只是看着这茶杯有些眼熟。”舞轻橙回过神来,大脑迅速做出反应,意识到了喜儿的意思,便笑了笑,淡淡地道。
舞轻橙站起身,将毛巾接过,坐到桌子旁,望着木盆中清澈见底的温水,缓慢地擦拭着脸颊,洗漱完毕之后,喜儿便福了福身,拿着木盆和毛巾,就出去了,空荡荡的屋子内,又只剩下舞轻橙了。
舞轻橙缓缓抬手,将那杯子拿在手中,细细地摩挲着,目光眷恋,不知道,那个人怎么样了啊,有没有好好睡觉,好好吃饭,收拾屋子,好好学习啊……
这么想着,眼角不禁有几分湿润,释怀地笑了笑,不对啊,那人已经与自己毫无瓜葛了,不是吗?
舞轻橙将脸贴到茶杯上,用脸蹭了蹭,熟悉的触感,令舞轻橙的视线渐渐模糊,眷恋地印上了一个唇印,手指轻轻摩挲过茶杯的每个部位,视线一阵阵地模糊。
舞轻橙抬手,随便地抹了抹脸上,目光极为专注,就连房间里多了一个人都没有发现。
“唉!怎么了?怎么又哭了?”
好熟悉的声音,很像他哎!
舞轻橙转过头去看,发现视线一片模糊完全看不清那饶面孔。
只听见那人轻叹一声,将她拉了过去,强迫性地将她的脑袋按到胸前,还是那个熟悉而又令人安心地味道,是……陌上瑾吧,陌上瑾,真好啊!
舞轻橙忍不住哽咽出声,双手紧紧环住陌上瑾的腰,脸颊紧紧贴在陌上瑾胸前的衣衫,放声大哭。
陌上瑾也毫不在意自己雪白的衣衫被浸湿,只是温柔地用手轻抚着舞轻橙的长发。
事实证明,舞轻橙是真得很认真,因为就连陌上瑾什么时候出去得,她都不知道。
陌上瑾并没有可以隐匿自己的气息,他是光明正大地走出了舞轻橙的房间,心中纵然有万般不舍,却也气愤舞轻橙没有发现他已经不在屋子里的事情,并像是孩子赌气一般,离开了舞轻橙的房间。
黑衣人默默噤声,徒一旁,不敢去看陌上瑾已经黑到能够滴出墨水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