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舞刚沉默了好长时间,最后,本来的满腔怒气,却被这幽怨凄凉的语言埋没了,只好吐出这三个字。
“对不起?呵,我这么多年的付出,也永远只能换来对不起这三个字,而永远换不来另外三个字,我爱你。”李氏自嘲一笑,淡淡地说,眼神目视前方,她不敢看舞刚,她怕她看到舞刚难过的样子,会心疼舞刚,从而不敢再说下去。
“对不起,我承认,我确实是愧对于你,这么多年了,我心里一直都放不下苳苳,因为我爱苳苳,从第一次看到苳苳之后,我便深深地迷恋上了她,我没有办法,我也想不到什么办法,更不想去放下她,她就卡在了我心里,出不来,谁也进不去,我没有办法克制住对她的思念。”舞刚低下头,双手捂住脸,无助地说,此时的他像极了一个迷路的小孩,不知所措,不知道应该向那条路走了。
“你爱她,所以,就要来伤害我,对吗?所以,就要将一切责任都推到我身上是吗?”李氏转过头,早已是泪流满面,望着舞刚,嘶声裂肺地喊道。
而门外早已散去的众人,却是有说有笑,根本不知道出了天大的事情。
舞柔独自一人站在门口,明显被李氏这一声大喊给吓到,便问夏荷道:“夏荷,你说父亲与母亲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当然不会了,小姐,您在想什么啊?老爷和夫人可是一家人啊,老爷怎么会对夫人动手呢!”夏荷理所应当地说道。
还有舞轻橙,白芷两人,还在暗处默默地等待着,舞柔与夏荷二人的离去。
“唉!都这么长时间了,怎么父亲与母亲还没谈完话啊?夏荷,不然咱们进去看看吧!”舞柔有些担忧地四处望了望,转过头对着站在身后的夏荷说。
“小姐啊,你看现在都什么时辰了,天都快黑了,您都没有穿几件厚的衣服,咱们还是先回去吧。”夏荷抿了抿唇,摇了摇头,抬头担心地对着舞柔说。
“那好吧,那咱们就先回去吧,明天早上咱们再来看母亲。”舞柔看上去有些勉强地说。
舞轻橙移着莲步,渐渐从角落里出来,见四下无人,便随心所欲,大步大步地走了起来,毫无一点动静地走到门前,听着屋子里两人的对话,却也只能听得模模糊糊。
“白芷,你来,你武功比我好,你听听里面说得是什么,然后挑重点于我说。”舞轻橙优哉游哉地起身,对着白芷漫不经心地说着。
“好的,小姐。”白芷应下。
“唔……小姐啊,夫人和老爷说得就是什么,孩子在他们那里,担心什么,白白养了这么多年,还不是老爷亲生的,为什么还忘不了苳苳……”
“然后老爷就说什么,他没有办法也不想忘掉那个什么苳苳。”
“孩子?什么孩子?有没有提到是男孩儿女孩儿?”舞轻橙疑惑地问道。
“没有啊,只是说,孩子,苳苳生了个孩子,不是老爷亲生得,但是老爷养了十多年,还是当亲生孩子养得,没缺吃没缺穿。”白芷挠了挠头。
“那,那个苳苳呢?那个苳苳是谁!”舞轻橙又急忙追问道。
“不知道啊,老爷和夫人没有说那个‘苳苳’是谁。”白芷微微摇了摇头。
“唉,算了,也听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赶紧走吧。”舞轻橙叹了一口气,十分无奈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