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剑式”

手中提着三尺长剑，身躯已然跃出，朝着那二三十个蒙面的武士扑杀而去，剑起寒光，一步杀一人。

“破刀式”

“破鞭式”

九式剑法在老人手中绽放，那柄普普通通的铁剑此时却化作杀戮之剑，每一次挥出都有人倒下，妖异的血色花朵在雨夜中绽放。

没有任何华丽的剑招，有的只是最简单的出剑，然而就是这样一招一式无比朴实的剑术，却在收割着生命，那些好手黑袍武士绝非普通人，行进之剑几人结成刀阵，进退自如，首尾兼顾，然而他们在这个老人的剑下，却根本没有任何的反抗之力。

独孤九剑

这就是老人的剑

冰冷的剑锋切割雨幕，带走一条条生命。

佟武看的如痴如醉，他的眼睛似乎具有别样的力量，任凭老人出剑的速度越来越快，甚至已经快要化作一道虚影，但在他的眼中，每一道剑光的轨迹是如此的清晰，他甚至看清楚了剑的每一个花纹，以及老人出剑时手指间微不可察的变化。

“好玄奥的剑术。”

佟武咽了咽口水，眼中满是震撼。

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观看这种高明的剑法，这一瞬间，他突然之间开始嫌弃自己以前练的剑术，那都是一些什么破烂玩意。

双眼大睁，他想要将老人的每一个动作都记下来。

冰冷的剑光在雨夜中绽放，滚烫的鲜血被雨水冲刷，老人的身后已经横七竖八的躺着一地的尸体，还站着的黑袍武士只剩下三人，手持钢刀结成战阵，死死的盯着老人，虽然有黑巾蒙面，但依稀不难从他们的眼中看到恐惧，三人的身躯都在轻微的颤抖，恐惧笼罩着他们。

这就是武林神话，独孤九剑吗？

黑袍武士开口，试图让老人收起剑锋。

“风清扬，你这是在和朝廷作对，就算杀了我们你也必死无疑，督公不会放归过你的。”

黑袍武士怒吼。

“区区阉人，老夫又有何惧之。”

老人淡淡开口。

既然你们有胆量屠我华山，杀我门人，就要有被老夫追杀的·1觉悟，不用急，等宰了你们，我很快就会去宰了你们的督公，还这天下苍生一个朗朗乾坤”

老人屈起手臂，将冰冷的剑锋的鲜血擦拭干净。

“死吧。”

“轰”

天空划过一道粗大的闪电，撕裂漆黑的苍穹，电光照亮三张惨白的脸颊，黑巾掉落，老人出现在他们的身后，缓缓将三尺铁剑收入鞘中，随即捡起掉在地的斗笠戴，头也不回的朝着道路的尽头走去，很快便彻底消失不见。

“好快的一剑。”

佟武喃喃自语，老人最后一剑他根本看不清楚，只觉得眼前一花，风清扬便已经出剑收剑，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的瑕疵。

就在他失神的片刻，眼前的场景再度变化，一切化作虚无，狂风暴雨消失不见。

佟武眼前一黑，彻底失去意识。

汉中

龙门镖局

黎明初降，天空依旧阴沉。

“呜呜呜”

庭院里的翠竹在狂风中颤抖。

躺在床榻熟睡的佟武睁开眼，眼底一抹疲惫之色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