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沛头皮发麻，下意识就要拒绝，但看着眼前比她矮了半个头曲岁，觉得她似笑非笑样子像是文里的大反派，下意识就把话咽到了肚子里。

李园园把自己藏在四七身后，心里念叨着，这小魔鬼可别注意到我，下一刻就听见了小魔鬼的声音。

曲岁：“园园还有你”

李园园可比沛沛怕曲岁多了，他现在屁股还疼着呢，完全不敢反驳，蔫蔫的点头应了。

其他人满头雾水倒是也没说话，跟着曲岁一起走到了藏书室。

曲岁叫其他人在门口等着，自己领着沛沛和李园园穿过一排排的书架，走到了最后一扇窗的位置。

黑白色燕尾服的老管家已久躲在阴影里，虽然年纪大了两鬓斑白，脊背却依旧挺直，他带着白手套低垂着眼睛在看手里的书。

曲岁上次没有仔细观察他，现在才发现，他的白衬衫胸前的布料早被染红了一片，滴答滴答的浓稠液体顺着衣角往下流。

管家像是才发现他们的到来，漫不经心的抬眼，愣了一下，而后瞬间眼神里被怨毒覆盖，他手指下的书页被揉成一团，盯着眼前的几个人像是要吞进肚子里。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像是破旧的鼓风机。

曲岁看着他抬起头，露出黑漆漆还冒着鲜血的伤口，是被一刀割断了喉管。

所以他才不会说话的啊。

管家朝着他们走了几步却被阳光灼伤了手臂，他又躲回阴影里，眼神恨得像是能滴血。

曲岁直觉这眼神针对的不是自己，看了看缩成球的李园园和怕的双腿发颤的沛沛，先伸手拉了拉李园园，管家没反应，再伸手拉沛沛，管家的眼神瞬间就看过来了，怎么说呢？像是在看帮凶的眼神。

俩人没发现曲岁的小动作，只是神情警惕随时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