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卿的身子晃了晃:“你是说,阿n看不见了吗?”
孟阳沉痛的点了点头:“是,目前没有合适的药能够解毒。”
宋云卿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她转身靠在慕熙臣的怀里嚎啕大哭。
慕熙臣也湿了眼眶。
夫妻俩紧紧拥在一起。
其他人何尝不心疼。
韩天衍与凌雪更是无比内疚,韩泽被e打晕了,因为他一直不眠不休的守着阿n,e希望他能好好睡一觉,以便能更好的照顾阿n。
阿n醒来的时候,感觉身体舒服了很多,鼻端闻到淡淡的消毒水味。
她知道,她在医院里了,一定是是孟阳叔叔的那间医院。
她,终于回来了!
真好!
她睁开眼睛,眼前一片灰蒙蒙的,原来天还没有亮。
这一觉,是她这几个月以来睡得最舒服最安心的一次。
在韩泽怀里,她就知道自己安全了。
这几个月就是做了一场恶梦罢了。
“阿n,你醒了?”耳边传来妈咪温柔的声音。
阿n顺着声音转过头去:“妈咪?”
一只温柔的手抚上了她的脸颊:“阿n,阿n,你终于回来了。”
阿n挣扎着坐了起来,不顾身体上的疼痛:“妈咪?妈咪?”
一个温暖馨香的怀抱拥住了她,紧紧的拥住了她。
“阿n,阿n,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妈咪的声音里透着高兴。
带着泪的吻落在了她的脸上。
是她的妈咪,没有错。
阿n的心却一点一点沉了下去。
她眨了眨眼睛,眼前还是灰蒙蒙的,任她再努力,也只能看到一点点蒙蒙的光和一点点模糊的影子。
她的眼睛,看不到了。
“妈咪”阿n的手向前伸出去,胡乱的舞着,被宋云卿抓在了手里。
“妈咪,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看不到。”阿n的声,声音哽咽。
几个月以来,无论多难,多害怕、孤单,她都没有哭,没有崩溃。
可是,现在,她的人终于回来了,可她却什么都看不到,看不到妈咪爹地,看不到哥哥弟弟,也看不到韩泽。
她回到了自己的家里,却陷入了无法的黑暗中。
阿n在宋云卿的怀里哭得天昏地暗。站在门口的慕熙臣早已泪流满面,他的心都要碎了。
阿n从来没有这样哭过,从小到大。
她是公主,是众星捧月的公主,一向顺遂如意,再加上本身开朗大气的性格,没有任何事可以让她如此痛哭。
慕熙臣甚至不敢进去病房里,他不知道要怎样安慰他的宝贝。
阿n是他的心头肉,心尖尖上最疼的那一个。
宋云卿的手一下一下的轻轻的拍着阿n的背
心痛如绞,可是她必须要坚强,因为她是女儿的支柱,是女儿的后盾啊。
她明白慕熙臣的心情,她知道他的心有多痛,所以,她不能柔弱,不能倒下。她的丈夫,她的孩子,都在等着她的抚慰。
阿n哭累了,靠在妈咪的怀里小声抽泣。
宋云卿抱着她,吻着她的额发:“阿n,别怕,有爹地妈咪在,有那么多人在呢,眼睛看不到只是暂时,暂时的,孟阳舅舅,还有朗风,楚外公,他们都在为你研究合适的药,你一定要好好听话,哭过了这一次,我们以后再也不哭了,答应妈咪,好不好?总是哭的话,对眼睛也不好。”
阿n靠在宋云卿怀里,轻轻点了点头:“爹地呢?为什么他不来看我?”
宋云卿叹了口气,低声把阿n出事以后,慕熙臣的眼睛也差点出问题的事告诉了阿n:“爹地就在门外,可是他不敢进来,阿n,爹地一定恨不得看不见的人是他。”
阿n的眼睛又流下来,她明白,她知道。
“爹地!爹地呀,你在不在?”阿n提高了声音。
门开了的声音。
阿n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门响处。
这样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外表上看不出任何问题,可阿n却是看不到东西的。
慕熙臣把女儿的老婆都拥在了怀里,温柔地说:“阿n,别怕,爹地在你身边,一直都在你的身边。不要怕,不要怕!”
爹地的力量,令阿n格外的安心,渐渐平静下来。
阿n从小就是一个豁达的孩子,如果摆在面前的是事实,哪怕再无法面对,阿n也能很快调适过来。
宋云卿向阿n讲述了她的病情。
阿n已经平静下来了:“药是意欢下的,是我大意了,我不曾想过会有人不问青红皂白的就投毒,而且还这样的狠辣。荣信为了向意欢要解药,割伤了自己,沾染上了我的毒血,才逼得意欢交出了解药,后来e又逼她把解药全交了上来。否则,我可能早就死掉了。”
阿n把事情的经过简单地告诉了爹地妈咪。
“妈咪,韩泽呢?韩叔叔和雪姨好不好?”阿n急切地问道。
宋云卿含泪点头,握着女儿的手:“你放心吧,韩叔叔和雪姨都已经没有事了,韩叔叔也中了毒,还好都解决了。韩泽好多天都没有睡过觉了,你哥怎么劝都不听,所以他把韩泽打晕了,孟阳舅舅给他打了镇静剂,强行让他睡觉,等他醒来一定会立刻来看你。”
阿n缓缓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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