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嫌不必避。”
晚上,王大夫特意把梅落尘叫出来,和伙计们说,“从明天开始我会教她认草药,新来的人也过来听。”
王大夫年近花甲,身子骨却硬朗地很,开始高谈阔论讲了几句医者追求的‘立功、立德、立言’之后,就开始教他们认草药。
什么望月砂、月明砂、五灵脂、长在人身上的富贵包……都讲的透彻,他好为人师,还教了几天药方,讲的冗长而无味,梅落尘却听的很认真,喝药时会想一想里面有哪几种药。
讲了十几天,王大夫想考考他们,拿出一截草药让他们认,这是一截深褐色的草药,是甘草。
第一个人掰了一块尝了尝,皱起眉头说:“这不是甘草吧,看着像,但味道怎么是甜的?
梅落尘也尝了一块,她记得甘草的味道,是甜的,“是甘草。”她的声音有少许颤抖,有些软弱无力。
王大夫今天心情颇好,见她唯唯诺诺没有责怪的意味,“说对了,你的喉咙不舒服吗?”
梅落尘摇头。
王大夫又问:“你说说立功、立德、立言是什么意思?”
“立功、立德、立言,分别是创立丰功伟业,德行被人称颂,著书立说。”这次梅落尘说的很顺。
“又对了,你们两个只看到它的外皮黑,就没想到里头是甜的吗?甘草甘草不是甜的是什么?怎么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答不上来?!”扭过头,王大夫对几个伙计吹胡子瞪眼。
梅落尘低下头,庆幸自己说对了,腿上传来一股寒气,又刮风了,好冷。
她很快反应过来是有人打开了门。
果然,从药铺门口走进来几个人,打头的是个长满皱纹的老婆婆,其中一个见他们都站在这里,连忙叫住王大夫,“师傅,柳府的人来了。”
呵斥声戛然而止,梅落尘心头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