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人知面不知心。
表面与姑娘交好,实际上,背后捅刀子。
远的不用说,今日的周家姑娘以前就是这样,跟眼前这夫人说的话大致也一样,被姑娘撞破两次伪善之后,瞧现在如何了,见面差点打起来不说,今天差点害她家姑娘丢了命。
如果以后这位夫人变成现在的周姑娘那样,翠玉丝毫不会意外。
但这位夫人可是宁妃,日后不知生死,但眼下是个危险的人物啊。
白楚歌眼底划过流光。
房间随着于小满的话落而安静下来。
“啪嗒”黑棋落下棋盘的声音。
娇荷最后顽强不屈的盯着棋盘,见翠玉不拿白子,“翠玉,该你下了。”
翠玉有些慌乱,拿出白子落下,落偏了。
“翠玉,你不能再放我水了,你快捡起来重下。”娇荷道。
“落定沾灰,不得悔棋。”于小满顺口说出。
之前房间寂静的诡异瞬间消失。
一说出口于小满就后悔了些,怎么下错子的是翠玉呢?
要怪就怪于小满的师父璇玑是个棋痴,偏偏她就没有那个头脑,每回师父下棋就让她在一旁掺茶倒水,与师父能下几局棋的徒弟里也只有大师兄。
她的大师兄嘴巴可毒了,没少说她,也就他跟璇玑下棋的时候,她能逮着机会说她大师兄,开口必然就先是那八个字:落定沾灰,不得悔棋!
于小满转目落到棋局上,黑白相间,难舍难分,怎么看个对错?
“娇荷,是不是她下错子,你就赢了?”
娇荷想说,除非再下错三步,可勉强打个平局。
白楚歌淡然出声:“嗯,娇荷赢了,这局棋是翠玉输了。”
娇荷眼神发疑:白姑娘?
翠玉十分赞同姑娘的意思,点头对娇荷道:“再下下去,我的确就输了。”
说着又带上撒娇不满对自家姑娘:“姑娘,你可偏心了,都没提点我一下。”
娇荷一头雾水,这局棋再下去自己会赢吗?
可能是吧,白姑娘提点她四次,每回化险为夷,让她有机会好死不如赖活得拖着棋局。
“原来娇荷下棋也厉害,”于小满本想让娇荷输,得白楚歌的彩头,但娇荷赢了,她心里也是高兴,“回头回去,你教教别人,我最喜看人下棋。”
她今日发现看下棋时入睡,她的神魂都不愿意多出来待一刻,自然是睡得极好的,就像宫里安神香的作用,比安神香的效果稍微差了些,会做些梦。
终于找到除了安神香之外的法子了。
……
出白府前。
于小满知道白楚歌的母亲在她年幼的时候便死了,家中的长辈,说来只有一人,大将军白阁。
此时她已经把白楚歌的名字挂在了嘴边:“楚歌,我来还没见大将军,需要去拜见说你随我出去吗?”
听到家父,白楚歌眸低有忧色,对方又是晚辈姿态的话语,让她差点就忘了眼前人身份尊贵:“家父去了西境平乱,并不在家,夫人不必在意这些繁文礼节。”
西境平乱啊。
不是那个庆王爷的事么。
白楚歌现在的未婚夫庆王爷就是这个原因离开了京城,这个空挡,让辰王跟白楚歌生情了。
因为早年定下的婚约,白将军算是庆王爷那边的人,庆王爷去西境,白将军去也不意外。
事隔了二十几年,于小满记不清,但她会推理,感觉跟记忆里剧情发展一样。
挽上白楚歌的手腕,边走边说:“那今夜放花灯时我帮你许愿,希望白将军在外事事顺遂,平安无事。”
白楚歌看着手腕上的手,默许了她这么挽着,两人上了同一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