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秋安慰道：“姜齐妹妹是甜美型的，我觉得应该会很适合吧。”

姜齐不想表示。

公爵移开视线：“大家可以小憩一会儿。”

一片绿叶从窗外飘进来，落到了公爵肩上，他用手轻轻抚下来，两指夹着，看着看着陷入沉思。

“想听音乐吗？”

他坐得笔直，轻轻捏着薄薄的叶片，嘴抿着开始吹奏。

这是一首古老的曲调，让听的人倍感沧桑。

姜齐听着听着，不自觉就跟着哼唱起来，他曲调找的极准，仿佛本身就会这首歌曲。

秦臻原本挺直的脊背，慢慢放松下去，她的视野渐渐模糊，公爵的模样刻在她视网膜上，她伸出手想要抓住姜齐，却很快昏睡过去。

姜齐握住秦臻伸过来的那只手，微微一使力，作了秦臻的枕头。

他抱着她，没有管其他人睡得昏天黑地，倒地不起。

姜齐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公爵抽下叶片，轻碾着，绿色的枝叶沾染了白手套，他不在意地扔下叶子，挑眉看他。

“你看不出来？”

姜齐盯了他许久，扬起一抹假笑：“我没见过这么丑的人。”

公爵居然肯定地点头：“我也觉得很丑，但是没办法，因为你在，所以我换了样貌。”

姜齐：“我可不记得认识你。”

公爵将手搁在膝盖上：“我可不记得你智商这么低。”

他抹了把脸，再抬起头时，面貌改变了。那双桃花眼轻飘飘地看了眼姜齐，端起茶杯抿了口水。

“变装久了，估计连自己本来的样子都不记得了吧。”

他有一张姜齐未使用变装道具的脸，气场却要更显优雅与贵气。

“你看看你，穿得多么蠢，关键人设选的也是小臻妹妹的性格，她本来就对妹妹的离世有抹执念，你的出现到是给了她点安慰。”

马车颠簸了一下，公爵稳了稳茶杯，看着波动的茶面，接着补充。

“我们帮你把一切困难都磨平了，结果你自己选了地狱模式？你可真厉害。”

姜齐额角爆出青筋：“所以‘我’是切片大魔王吗？有很多个我？”

公爵挑眉：“还不算太蠢，如果不是我们，你以为你能这么快成为暮色城的半个主人？你可真天真。”

公爵一脸惋惜的模样，看得姜齐暗自咬牙。

“我还有这种性格的？”

公爵垂下眼：“哦？我还以为我是与你最相近的一个。算了，反正迟早也是要见面的，让你自己苦恼去吧。”

姜齐磨了磨牙。

南瓜马车突兀地停了下来，车上熟睡的人慢悠悠转醒，秦臻一秒睁开眼睛，目光冷冽地盯着公爵。

公爵放下茶杯，坐姿可以称得上乖巧了。

秦臻抓住姜齐，低声询问：“你没事吧？”

姜齐委委屈屈撒娇：“学姐我没事呢，大家一秒就入睡了，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公爵打开车门，顶着如芒刺背的目光跳下马车，心里默默忧伤。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