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夏还站在外面等他们，她抱着黑色的骨灰盒，一时间有些沉默。

【请问宿主是否现在返回？】

秦臻的耳边出现221的声音，她看了眼姜齐，却发现他此刻正盯着楚夏。

“我先走了，谢谢你们。”

楚夏抱着骨灰盒转身想走，姜齐快她一步。

姜齐极为不要脸地将手摊到楚夏面前：“等等，你看你姐姐都把画册给我们了，你是不是也表示一下？”

秦臻捏住他的后颈，准备把他提回来。

楚夏给了他一个白眼：“你也太无耻了！算了……”

不知道想到什么，她从口袋掏出一根铅笔：“这是我姐姐生前常用的画笔，以前我常常将它当作念想，现在不需要了。”

说着，她抱紧了怀里的骨灰盒。

姜齐眼一亮，准备伸手去接，楚夏快速收回手，绕过他，将画笔往秦臻怀里一塞。

楚夏吐了吐舌头：“就不给你！”

秦臻一手拿着画册，一手拿着画笔，顿时头疼。

姜齐不满地哼道：“哼，反正给学姐的就是给我的。”

楚夏最后瞥了眼学校，低着头走进了外面的迷雾中。

“学姐，咱们也走吧？”

秦臻望了眼紧闭的校门，所有的一切都不可窥视，这场游戏，活下来的只他们两人，一时间嘘唏不已。

“对了，我们在那个空间能见面吗？”

姜齐眼一亮：“原来学姐这么在意我！不过……这件事还是学姐自己发现吧，有个惊喜要给你。”

秦臻定定地看着他：“好吧，那我走了。”

姜齐点头：“我也是，学姐等着我！”

白光一闪，秦臻消失在原地，本该离开的姜齐伸了伸懒腰。

“小智障，帮我把变装道具解除。”

【好的宿主大大！】

在迷雾中，姜齐的身影渐渐抽长，原本的长发变成了利落的短发，女生校服变成贴身的黑长裤白衬衫，将他整个人衬托的格外谦和。

姜齐扒了扒额前的碎发，桃花眼眯起，声音带着磁性。

“总算变回来了。”

【宿主大大真是一如既往地帅气！】

他打了个响指，一个精巧的蝴蝶面具出现在他手里，他将面具扣上，往校门处走去。

都不需要他亲自动手，大门为他打开，楚秋站在门后，一脸迷茫地看着他。

校园里，所有的建筑都呈现出灰白的质感，仿若闯进了一片灰与白构成的世界，只有楚秋，是这里面唯一的色彩。

楚秋看着他灵魂中的那团灰色，有些迟疑：“姜……姜齐？”

姜齐的手一顿，推了推蝴蝶面具，确保它还好生架在鼻翼，对于楚秋认出自己没有反驳。

他随意瞥了眼空荡荡的校内：“难为你将画册送出去。”

楚秋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明明是他先索要报酬。

“最开始只是为了不那么无聊吧，不知不觉发现画出来的东西都变成了实物，心血来潮画了自己的妹妹，结果把真人拉进来了。”

楚秋惭愧地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我也不知道会变成这样。”

姜齐却有些怀念：“没有想到学姐的第一次副本也是这个。”

“也？”楚秋茫然，她盯着姜齐的模样，觉得他的打扮好像在哪里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