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军在宅子里清闲了两三天,天水围就到了“双抢”的日子。
双抢,就是抢割、抢种。
双抢之苦,首在割稻,那锋利的稻叶将手背和手臂划破,一道道伤痕纵~横交错。
稻叶的毛毛,和着身的汗水,流淌到伤痕,又痒又咸又痛。
而且这种痛苦,无法预防、无法医治,只有承受,只有忍耐,直到将所有的水稻割完才能解放。
刘军平时能偷懒就偷懒,而且何木养也会安排他一点轻省的活计。
比如单独去河里捞“革命草”和水葫芦。
这两种草都是喂猪好的饲料。
7个工分,只要每天能交回去300斤猪草就能拿到。
这个活对身体素质很好的刘军来说非常简单,可如果其他社员来做的话,就未必轻松了。
所以,何木养把这个工分不多不少的活交给刘军,其他人也没有多大的意见,最多就是说两句闲话。
“这么大的一个壮小伙,干这么娘们才干的活,丢不丢人……”
诸如此类的风言风语!
刘军真想回他们一句,我还是一个14岁的孩子。
这不,双抢的日子,刘军也不敢到一边去躲清闲,加入了割稻的队伍。
分配割稻任务,基本都是划分给你一定的区域,今天干完这一片,你就拿到满工分,干不完,就按照你剩下多少没干完,来计算你能拿到的工分。
当然,如果你愿意晚留下来接着把它给干完,那满工分你就能拿到了。
唰唰唰!
刘军在自己需要完成的区域里面弯腰快速的割着稻子。
别人才割了一个开头,他已经完成了大半。
“这后生仔真不得了,干活居然这么利索。”
国内的妇女,只要一人以,就会有聊不完的八卦。
这不,刘军边正好排着三个妇女,这时候就聊开了。
“什么后生仔,刘军顶多就是个毛小子,年纪不大呢。”
“你们还别说啊,刘军这小子,不但有钱,干活也是一把好手,脾气也好,每次见到人都是大伯、大婶的叫。哪家的姑娘要是许给他,就等着享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