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玉锵眉毛一挑:“树玉啊,知道啊,不仅知道,我还知道这是树隐族的东西,是找到树隐族入口的关键,对吗?”
苏晴接过水杯,象征性喝了一口水意思意思,把水杯放到旁边,这才又惊又喜地说:“可以啊兄弟,这你都知道!”
兄弟……骆玉锵呼吸一窒,装作没听到,打趣着:“我知道的可不止这一点,怎么样,相公是不是很厉害?”
苏晴白他一眼:“又来了!说正事,你知道怎么利用树玉找到入口吗?我想去树隐族一趟。”
骆玉锵不解地看着苏晴:“你去那里做什么?那个地方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处处是陷阱,外人进去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么邪乎?“就算如此,我也得去,不说算了,反正我有树玉,慢慢找总能找到。”苏晴有些赌气地说着,把树玉举高放在头顶,眼睛盯着那个若隐若现的光点发呆。
骆玉锵眯了眯眼,脸上带着宠溺的神情:“你确定要自己慢慢找?提醒一下,其实不用树玉,我也能找到入口。”
苏晴正在抚摸树玉的手猝然停下,她蓦地收回,不敢置信地看着骆玉锵,问道:“说真的?不许骗人,骗人是小狗!”
骆玉锵趁机刮了刮她的鼻子:“骗人是小狗,汪汪汪的小狗。”
苏晴还是不信,觉得他在吹牛。
“可是给我树玉的前辈说,这天下只有树玉能带我找到树隐族入口,你说得这么肯定,别是哄我玩呢?”
骆玉锵双手把住苏晴的肩膀,使得苏晴难动分毫。他眼睛真挚地看着她,一字一句道:“巧不巧,树隐族有个小朋友欠了我一个大人情,就送了我一张传送符,只要去一个特定的地方,焚烧那张传送符,就能即刻把我们送到树隐族被标记在传送符上的特定位置去。你如果非去不可的话,我岂有不带你前去的道理?”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苏晴兴奋地想要从塌上跳起来,骆玉锵配合地松开了手,可她又忽然收住身形,黯然地安静下来。
她忽然想起了锦天,那小子被盗走的东西,极大可能被带到了树隐族。他们之前说好一起找到树隐族的,如今,锦天为了救她陷入昏迷,等计时蚌关闭,沉睡在海湮族的所有人都得死。海湮族有千年诅咒千年轮回,等下一个千年这些族人会再苏醒,而锦天呢,不过是白白牺牲掉了。
一想到这里,苏晴就难受,而她的心口又疼起来,疼得满地打滚也止不住。
“又开始痛了?”骆玉锵焦急地把她抱回塌上,安抚她说:“我们还是先去镜魇族找那面具男要回你的心尖血要紧,再这么痛下去,你会没命的!”
苏晴被骆玉锵的话分散了注意力,不专心去想锦天,心口的痛感竟忽然一轻消散殆尽。
苏晴不禁微微诧异,这心口痛难道是因为在想锦天?不会吧?她慌乱地摇了摇头。
骆玉锵看见她摇头,以为她不想先要回心尖血,问道:“为什么不同意?你怕打不过面具男?”
“嗯?你说什么?”苏晴还沉浸在自我怀疑中,听见骆玉锵说话,一脸没听到的尴尬。
骆玉锵揉了揉她的发:“我刚问,先去镜魇族可好?你摇头的意思……”
原来是这个啊。苏晴一回味刚刚的心痛就后怕,理智告诉她去吧去镜魇族追回心尖血吧!但感性却游说她,人应该讲信用,于情于理都不该置锦天那小子于险境,不救他,那就是个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