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巫长大人想要什么?”苏晴表面若无其事地问,心里忐忑不已。
“命,你给吗?”面具下,男人的唇角勾了勾,勾出连他自己都始料不及的趣味。
苏晴下意识地抬手护住脖子,面具男失笑出声:“呵,怕了?”
苏晴眨眨眼,说不怕是假的,但为了快点搞到出寨之路,姑且先听听他的要求。
这么一想,她轻松了不少,仰着头不太服气的模样落入面具男眼帘:“笑话,本姑娘从来没带怕的好吗?赶紧说要什么,别墨迹。”
面具男没有说话,也看不清表情,他沉默了半分钟。
这短暂的半分钟,让等待的苏晴觉得煎熬而又漫长,她不知他会耍什么花招,如果他坐地起价,她当真要为了出寨去就锦天而牺牲自己吗?
苏晴没有答案。
也就在这时,面具男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似乎做了什么天大的决定,一字一句道:“听好了,我要你……心尖一滴血。”
语毕,他的手掌轻轻一挥,衣袖翻飞间猛地收回,手掌已然紧握成拳。
苏晴看得呆了,她还在回忆面具男的话,一字一句思考那是什么意思,还没想明白,面具男已把拳头再度摊开成掌。
掌心的空气里,悬浮着一枚银针,针尖上串着一滴滚圆的血,殷红透亮,仿佛红色玛瑙石,被一团淡淡的荧光包裹着,苏晴不禁发出了感叹:“这就是你想从我这里拿走的东西?”
面具男保持托举的姿势,稳稳往前迈步,逼到苏晴面前一步之遥,语带戏谑:“怎么,小丫头以为我会从你那里拿走什么?你又希望我拿走什么?”
“呃……”苏晴真想给自己一巴掌,自己给自己挖坑很好玩吗?她勉强笑了笑:“那什么,既然你拿到了想要的东西,作为堂堂巫长大人,你是不是该一诺千金,给我指条明路呢?”
苏晴眨眨眼,用自认为最友好的僵笑朝向面具男。
面具下的那张脸红了片刻,他觉得有些好笑,又觉得有些伤感,这就要放她离开了吗?
面具男没有马上回答,他举起另一只手,指掌间捏着一个拇指大小的宝葫芦瓷瓶,苏晴见他不过朝那枚银针吹了口气儿,针尖上的红色血滴就悬浮着落进宝葫芦里,原本包裹着血滴的荧光也一并收进去。
做完这件事,面具男一边收起宝葫芦,一边缓缓背过身形,不痛不痒的调调吐出一句话:“你可以离开了,屋外院子里有人会送你出寨。”
直到这时,苏晴才捂住心口,后知后觉地感到心口闪过一抹痛感,像被蚊子叮咬了一口,不过刹那已然恢复如常,她急着离开,便没有多想。
苏晴推开门的瞬间,忽然想到什么,转过身问道:“你要我心尖一滴血做什么?”
面具男依旧留了背影,声音愈发清冷:“小丫头,你最好在我改变主意前,静静地离开。”
苏晴也是心大,心想反正她也没损失实际的东西,管他干什么呢,兴许他有收藏心尖血的癖好?」
——苏晴的回忆戛然而止。
因为,骆玉锵的突然出现,让面具男的言行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大变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