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余无要下马,他立即就扶了上来,咧开一道笑容,说道:“远到的骑士大人,您是要住店吗?我们这儿有美味的食物和舒适的床铺,而且长期备着好点精料。您们远道而来肯定很累了吧,照顾马儿这种事情就交由我这种下人来做就好了。”
万戈摧此时也翻身下马,她一头长发被盘在了脑后,脸上也蒙了一层纱,由于眉目中带着英气,故此,如果不仔细看的话,还真会以为她是个英俊的男性。
面对少年的话语,余无拿出钱袋取了几枚铜币放在了前者的手中,说道:“照顾好它们。”他又指了指萝卜,说道:“特别是他。费用都记在账上,我们离开的时候付清。”
这种情况余无也不是第一次碰到了,对这种想自己赚点钱的少年,余无一般也不会过度为难,例如问所谓的精料是什么。
将物品带上,两人很快就各自来到了房间。他们分别住在四楼靠近左右楼道口的房间,余无一关上门脸上就出现了些许痛苦的表情。原因是从昨晚开始他就感觉到了耳鸣,且情况又越发严重的迹象。那种扰人的声音忽高忽低,近两个小时更是发展出一种仿佛被人敲击耳膜的声响。
他脱下了身上的装备和被汗渗透的衣裳,将剑盾和手套都放到一边,用盆子里的水浸透了布,擦拭着身体。
提灯被他摆在了眼前,死死的盯着,他本能地认为自己身上出现的这种怪异状况,绝对和它脱不了关系。只是,昨夜他尝试过了各自方式,任然是得不到回应。
它绝对是具有某种活性的,只是自己不知道如何触发罢了。余无总结了它几次舒心时的条件,分别是「火」和魔法石,这两者的共性是什么,他暂时还没想到。
“思考...到底要我思考什么?”
另一头,在城门守卫那里了解了些情况的野马青铜来到了卫所,他还需要多了解一些具体信息,来判断子爵之死到底是否牵涉到了什么邪恶生物,或者...人。
他本应该是去找这里是教会人员的,他们在这方面能提供的助力绝对比卫所来的多,可被迫于自己现在的情况,根本不能出现在他们面前,否则立刻就会被认出来自己的身份。
来到卫所后,他立即公开了自己的身份,此处的所长在他的要求下,也是马上让昨夜值守,有参与到事件中的卫兵一一与野马青铜对谈。
在这些守卫口中他得知,兰诺芬子爵是镇子上有名的贵族,是这里的管理者之一,民生方面基本都上他这管理,同时也是伯爵的亲信,说是这里响当当的大人物一点也不为过。
然而,就在昨夜举行宴会找来导致干柯城的客人时,他却忽然在众人面前呕血身亡。不是简单的呕血而已,毕竟这种死亡方式很有可能是毒杀。
听他说,子爵是吐出了超量的血液后又呕出了血块和内脏,整个肚皮都干瘪了下去,仿佛被人掏空了。更恐怖的还在后面,那些血液和血肉碎片竟然还和有生命一样在流淌、蠕动,朝着四面八方扩散开去。
在场的客人不是惊慌失措就是惊声尖叫,甚至有不少女眷都当场晕厥过去——一些胆小的男士的情况也差不多。
最终这个骇人的情况还是被宴请的主宾以及他的扈从给解决了,其中一个梳着大背头的男子点燃了一根特殊的蜡烛,向血肉挥洒着蜡油。蜡油和血肉接触后,立即是扩散开来,然后凝在了一起,最终呈现出一副红白交融的浑浊固体,中央的则是子爵暴毙倒地的声音。
“单从子爵死亡的事情上来看...目前判断有可能是遭受到了诅咒。而其贻害,恰好被相关的道具给克制,最终失去了活力...这些只是初步的判断。”
听猎人给出的「结论」所长只感觉心头紧跳,连忙问了一个最关心的问题,道:“野马先生,这种事情还会发生吗?我是指,如果是诅咒的话,肯定有诅咒的人,你能找到她吗?”
野马青铜眉头一挑,一个问题被他咽了下去。只是说道:“更多的问题我可能要更进一步了解之后才有办法回答你。虽说子爵是昨夜身亡的,可是诅咒很有可能是很早之前就下了的,兴许施咒者早就死了也说不一定。”
“诅咒的内容,施展的方法,施咒者,这一切我都需要确认过尸体后才能开始勘察。所以...”
所长立即说道:“子爵大人的尸体还留在宅邸之中,在那位来自支柯城的大人吩咐下,我们都没敢动它。如今那里已经被封锁了,我立刻就带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