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故事铺长了来说有些占篇幅,也就是泉笼猿小时候祭拜先祖的时候,被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的食尸鬼袭击,她没被杀掉,只是脸上被划出了几道细小的伤口,救下她的人正是野马青铜。
那时候的野马青铜是个菜鸟跟班,连如今王元家的地位都比不上。十几年前的猎人还是以三到四个人为一队,其中最为资深的是队长,然后是按资历排下去的几个菜鸟。
野马青铜的运气很好,侦查嗅觉很敏锐,他从蛛丝马迹中判断那个到处偷袭的食尸鬼并非躲在居民区,而是在大公墓。因为他断定这头食尸鬼和某个刚「死」掉不久的贵族有关,且他十之八九是个狂徒。
就这样,他抓到了它,只是稍微慢了一小步,泉笼猿的脸已经被破坏,毒素迅速破坏了她的脸,增生出了许多组织来。诊所解决掉了致命的毒素,疤痕却永远留了下来。
泉笼猿没有听从那个年龄足以做他母亲的长姐的话去做一名修女,而是立志成为向野马青铜一样,保护大家安全的猎人。事到如今,她算是超额完成了任务。
他是工厂的猎人头目,野马青铜只是个派外的猎人,而且,现在还埋进了土里。
也就在他们谈论过去的同时,远方的亡角村有了新的动静,不是墓地之王,而是教堂的后院。
飞鸟震翅一只沾满了泥土的苍白之手揭棺而起,他一连开了六枪才把棺材板给轰开,其中一发子弹还很不幸的射到了棺木上的铁片,弹射的流弹窜进了他的侧腹。
“该死的,牧师你就不会选个破烂棺材就好了吗?”他可不想才复活过来就又被送回去棺材里,野马青铜气喘吁吁的靠在自己的墓碑上,神态狼狈的抱怨着。
不远处,寇思迈正坐在地上,身着的黑袍与土地颜色融为一体,让他看起来很像是一株凸起的树木。寇思迈眉头一挑,说道:“没想到你竟然是个邪恶的不死人。”
野马青铜想说些什么,一个激动就扯动了伤口,他呲牙咧嘴的说道:“牧师!虽然接下来我说的话会听起来忘恩负义。但是…你不该破坏了规矩,作为一个离世但尚未注销的猎人,我甚至有义务逮捕你。证据就是我忽然在万角村成为了不死者。”
老牧师看野马青铜又恢复了得到瘟疫前那副无趣的样子,竟然转过半个身来,说了句小孩子闹脾气的话:“我不和他们玩了,自然不需要遵守他们的规矩。”
野马青铜脸颊一跳,猎人的直觉告诉他,面前这个突然做作起来的老牧师,接下来会说些很了不得的话。他摸着疼到麻木却不怎么流血的伤口,幽幽的问道:“你有没有考虑过我不想活过来。”
老牧师看着神态落魄的野马青铜良久,眼底从茫然到坚毅只花了几秒钟,他用自己缓慢而沙哑的声音,诉说道:“你没有嗜好,没有情人,没有家属,没有朋友,活着的确没有意思,或许有人觉得永眠才是对你来说最好的结局。但,请允许一个被时间消磨掉了所有眼泪和感动的老人说些真话。
复活你不是我感动或者不耻教会目前的行为,我将你转化化成不死者也吧是目的,而是一种手段。
你是个很棒的猎人,而我需要一个猎人完成任务,一个消失在绝大多数人视野里的猎人。这件任务很危险,更需要隐秘,甚至耗费经年,所以我更需要一个不死者猎人”
寇思迈说道这里,语气又低落了下来,说道:“你多少应该知道了吧,猎人要被裁撤的这件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