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苓看着男子松开的手,挑眉,“早这么识趣不好吗?阿木,苏木,把他给绑了,抬到马车上去。”
“是。”云苓语罢,便转身回到了马车上。
少顷,马车又重新启动,这回苏木和半夏都坐了进来。
苏木看着地毯上五花大绑的面具男子,觉得他可怜同时又疑惑,便偏头问云苓:“娘子,他只是一个发了暑症的病人,你为什么还要还把他绑起来了呢?”
云苓正在看书,眉眼沉静,闻言抬起头笑着问苏木,“你难道没有听说过遇见路边受伤甚至晕倒的人不要随便救吗?”
“啊?婢子没有听过,为什么不要随便救人啊?不应该伸以援手吗?这其中还有什么忌讳不成?”苏木神色懵然。
“平白无故的怎么会受伤晕倒?这些人要么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要么是身陷麻烦之中,而且这种麻烦不是随随便便可以解决的。这两种的几率一半一半吧。”
云苓低头,用鞋尖碰了碰面具男子,“喏,特别像这种不仅昏倒了,脸上还戴着面具的,最有可能二者皆是。”
云苓看着两个满脸好奇的婢女,呷了口茶,兴致勃勃说到:“一般戴了面具的,不是貌丑到能吓得人退避三尺,就是那张脸见不得人,不然好好一张脸怎么就要用面具遮挡,见不得光了?难道还不成是见光死?”
苏木听后恍然大悟,点点头。半夏皱了皱眉,疑惑问,“娘子,万一他是长的好看极了,像卫玠一样,怕被围观呢?不是说看杀卫玠吗?万一他也是一位身娇体弱的美郎君呢?而且......而且婢子觉得他的身形有些眼熟。”
云苓听后挑眉笑问:“你觉得他是吗?看他衣着打扮,不是权贵世家出身,若他真的貌比卫玠,此时不是在南风馆里就是在哪家的后院里,怎么可能一个人昏倒在路边,还被我们捡到了。”
话落,云苓又仔细打量了面具男子一番,“至于眼熟,天下身形相似之人多的去了,这很正常。况且以儿这么多年来的审美,他肯定是歪瓜裂枣!”语气肯定。
半夏和苏木听后连连点头,看着云苓,满眼都是崇拜。
云苓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端起茶又喝了一口。
之后,她放下茶杯,低头用鞋尖踹了踹面具男子,“既然意识清醒了,就睁开眼,做出偷听谈话这种小人行径,果然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见面具男子还是没有反应,蹙眉冷声说:“你难道没有听过刘邦说的一句话吗?人方为刀俎,我为鱼肉。现今你躺在儿的脚旁,儿为刀俎,汝为鱼肉。所以,要乖乖听话,老实点,嗯?”
云苓说完便盯着男子,过了一会儿,面具男子睁开了眼睛。
他呆呆地看着云苓:“你是谁?某又是谁?某这是在哪里?”本来略带锋芒的瑞凤眼,却透着茫然无措,黑白分明,甚是无辜。
云苓在对上这双眼睛的一瞬,就怔愣住了,听见声音才缓过神来,垂眸掩饰自己的失态,“不是他,虽然眼睛像,可他从来不会有这样的眼神。”
云苓心中暗暗叹气。又听见他问,“你怎么不回答某的问题?你是谁?某又是谁?”
云苓听后揉了揉太阳穴,“果然是个大麻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