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的梅花开得茂盛,雪衬托得更加显其鲜红。黄色的梅花要比红色的香不少,宋令仪戴着一顶黄色的斗笠匆匆采了两串黄色梅花放在手上。
“姑娘……”曲书儿打开门,赶紧接过宋令仪,将她手里的梅花放在桌上,“姑娘这是做什么,你要梅花,让我去折几枝就是了。”
“我看着那些个梅花,想起了冉家大姑娘,当年她送了我好些梅晶糕,可惜了那么好的姑娘……”宋令仪放下斗笠还未说完,琼姑又从里面出来了。
“大冷天儿的往外跑什么?别把寒气带进来了,当心小世子着凉。”琼姑关紧了门,又看了看窗。
宋令仪看了两眼未言语,而是转身拿了件月白色衣裳说:“这是给宋致的,就是这儿袖口没缝好,天冷了,我这手抖的毛病落不到好,拖到现在都还没改成,曲书儿,你给我改了,交给宋致。”
曲书儿接过,突然说:“姑娘心心念念的长命锁已经戴在小世子手上了,刚刚致哥儿才差人送来的,小世子笑得合不拢嘴呢。”
宋令仪点头,说:“我去瞧瞧,你把衣服改了就送去。慧通肚子已经大了,差人好好把她看着,让染姨多注意着。”
曲书儿点头,抱着衣服走了,门发出“吱呀”一声,琼姑又出来念叨:“怎的说不清楚了,不要总是开门开窗,当心……”
宋令仪打断她的话,说:“知道了!”
琼姑哼了一声,又进了里屋看晨朝。
“琼姑,那上官曦这几日有动静吗?”宋令仪进里屋看着白白胖胖已经会笑的晨朝,然后转头问琼姑。
“她追到人家谢旭家里,谢旭老母亲死活咬着谢旭是她亲生的不放,上官曦能有什么办法?她是个庶女,想找到自己哥哥做依靠,那谢旭就算是她亲哥哥,她也指望不上谢旭那木头。”琼姑放下手里的拨浪鼓,然后轻声说。
晨朝伸手去抓没有动的拨浪鼓,然后哼出声要琼姑继续摇。
“琼姑,那慧通是这几日生产吧?”宋令仪皱着眉头说。
“小世子,你看……”琼姑摇着拨浪鼓,然后又说:“只怕是不安生的,我和颜姐儿多瞅着就是。”
宋令仪点头,起身往外走,琼姑赶紧说:“你也不说多抱抱这孩子,你这当娘的怎么整日都不上心?”
宋令仪摸了摸鼻子,“王爷那当爹都不上心,我还上什么心。”
琼姑转头看着晨朝,摸了摸晨朝手腕上的小长命锁,说:“你看除了你舅舅,谁还疼你?嗯?”
晨朝像是听懂了话似的,皱着眉头开始哭。
晨朝的眉眼长开了,看着越来越像宋令仪,那鼻子和嘴巴倒是像了些王爷,但是不太明显。
“翠枝儿,把我披风拿来,我出去一趟。”宋令仪喊着宋府一个乖巧的丫头说。
那丫头颠颠地跑去拿了一件粉色披风,宋令仪笑了笑,这颜色她不是很喜欢,翠枝儿再怎么都比不上曲书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