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令仪回去后,就一直坐在荒园的小池塘边看荷叶。
离七月还有两月,上一世踏着石榴花出嫁,这一世踏不了了。
池塘里的水是干净的,她将鞋子脱了,把脚放进水里。
游来游去的小鱼清晰可见,她用脚赶着鱼。
她不想哭了,遇事就哭成什么体统?她这是活的第二次了,有什么好怕的。
不过她想好了,嫁给太子,依旧不会给他生孩子。
他不配。
池塘里的菡萏还没有影子,她想,出嫁那天就应该能看到了。
突然,背后承受一股力,“噗通”一下掉进了池塘里。
宋令仪没有看见是谁推的,只是尽可能的让自己呼吸到氧气。她不会水。
挣扎了几下,她感觉脚抽筋了。
难道上天给了她一次重活的机会,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浪费了?
她抓着稀稀疏疏的荷叶,没有用,身子依旧往下沉。
突然背后一只手将她圈住,她闻了闻味儿,好熟悉的清冷味。
缙王?
怕不是吧……
难道人要死的时候就会出现幻觉?
宋令仪直到被放在岸边上,咳了几口水才清醒过来。
还真是缙王。
缙王看她的眼神不太好,嫁给太子这么可怕?
“我……我没有想自尽,我惜命得紧,是有人推我……”宋令仪感觉每次到了缙王这儿,都会尴尬得要命。
“嗯。”缙王擦了脸上的水,“去前厅。”
宋令仪有些莫名其妙,“换身衣服就来。”
缙王“嗯”了一声,一边的小祥子赶紧拿了身衣服上来。
宋令仪赶紧回卧房换了衣服。
房嬷嬷已经急得满头大汗,“姑娘喂!你去哪儿了?怎么身上这么湿?你知不知道缙王已经带着聘礼来了?”
“聘礼?!”宋令仪惊讶地问。
她正在想是谁推她下水,却没想到会来这一岔子。
“姑娘,今儿早上太子下的那道庚贴不知被谁偷去了,碰巧了外面的人都还不知道你被太子下了庚贴。”曲书儿给宋令仪穿上冉静澄送的那套果灰色衣服,大气端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