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聂忠和妻子早就在他们吵吵的时候,坐在沙发上喝茶了。他们这些年的把戏,看也看腻了。理都懒得理了。
刚刚如果老二要是不阻止,早就被管家给轰出去。还给他机会在这瞎比比。
秦凤吟优雅的喝了一口茶,放下青花瓷茶杯,杯子与桌面的撞击声,不大不小正好能让所有人听见。她贝齿轻启:
“两位弟媳快坐下喝口茶吧,这茶叶要是凉了,就泛苦味了。”
老三和老四也不知道这老大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能顺着杆爬。
跟着自家媳妇乖乖坐在沙发上喝茶。
小一辈的就更不懂老一辈的心思了,都站在自家人身后。
一时整个老宅安静的有些诡异。但是这氛围并没有维持多久,就被老大聂忠的询问声打断了。
他不轻不重的放下手中的青花瓷茶杯,随意中透着一股威严。
“你们,是在哪里听说我家天儿受伤的事?”
嘴快的老四想都没想就接话:“还不是你弟媳那天不舒服,我陪她去医院检查,结果听说医院特护病房住了一个红颜祸水。害的聂氏集团掌权人差点连命都没了。我这一听还得了,赶紧叫上二哥三哥赶来了。”
说完还一脸得意的看着自家媳妇,柔声道:“多亏了我家媳妇,要不是她,我们到现在还蒙在鼓里呢。你说是吧,三哥。”
坐在旁边的老三聂仁,默不作声的往旁边挪了挪,不想离这个白痴这么近,免得被传染了。
他以拳抵唇轻咳了一声:“确实是老四从医院听来的。我们也是担心阿天的伤势,所以来看看。”
一直端坐的老大聂忠,此时微微靠在沙发上,漫不经心道:“三位弟弟可知道,姑姑她老人家,现在在老宅住下的事?”
这话犹如平地一声雷,在各位的脑子里炸开了花。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老三,他站起身来冲聂忠道:“大哥,我突然想起,公司还有一个重要的合同需要我亲自签订,阿天我下次再来看望。另外,代我向姑姑问好。”
说着就带着自己媳妇和后背匆匆走掉。
老四还没反应过来,她媳妇反应过来了。在旁边不停的给他使眼色,还掐了掐他的胳膊。
奈何这榆木疙瘩实在是榆木的狠,愣是没明白。无奈,四弟媳妇只能站起身来说道:
“大哥大嫂,我这会身体又有点不舒服,可能是上次没完全治好,要去医院看看。下次再来看望天儿和姑姑。”
说完就拉着自己老公聂勇一溜烟的跑没影了,后辈自然也是跟着离开了。
只有老二聂义还坐在沙发上,他给了自己媳妇一个眼神,后者就带着聂庭和其他后辈们离开了。
他才叹了口气道:“大哥,他们两个这么多年就是这样的,你也别往心里去。这是我一个多年的朋友的名片,我想你可能用的上。”
他将一张烫金名片放在聂忠的桌前。
“大哥放心,我以我聂义的人格担保,此人绝对可信。”
聂忠示意妻子将名片收好,坐起身来:
“二弟介绍的人,我是信得过的。有劳费心了。二弟可要去看看姑姑她老人家?”
聂义干笑了两声,没他家媳妇陪着去见这位老人家,就等着被训成孙子吧。
他摆了摆手也离开了。
等客厅终于恢复往常的宁静后,主卧的门被从里面打开了。走出来的正是每天都来照顾聂天府的轩泽。
“老爷夫人,少爷醒了。说要见你们。”
——
林心心病房门口。
和聂家老宅一样,病房门口也是人满为患。不同的是,这些人都是来兴师问罪的。他们都是聂天府的脑残粉。怎么能容忍他们心中的白马王子收到一丁点的伤害。
虽然门口有林德安安排的大批保镖拦着,但是,却拦不住他们谩骂的声音。
也时不时的会有保镖没拦住的漏网之鱼想要冲进病房撒野,却被站在门口的壮汉一把撂倒。
壮汉将冷面门神演绎的淋漓尽致,也让病房里的秦凤吟和林德安放心了不少。
“老林啊,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啊。明明受害的是我家心心,怎么大家都跑来指责她。这都一个星期了。怎么还不消停呀,”
秦凤吟一边抹泪一边拉着林心心的手哭诉着。
这些天,林德安已经加派了人手来病房前保护心心了,也花了很多钱和人脉去压制网路上中伤他女儿的新闻,却都杯水车薪。
不管他派多少人来,都会有更多的人前来谩骂。
不管他压下多少次热搜,又会有成倍的热搜上来,而且一次比一次说的过分。
他的公司也因为这件事情而股价大跌,损失惨重。
如果说这中间没有人控制,他林德安是打死都不会相信的。
而能够有这么大势力又这么急着诋毁他家心心的,林德安只能想到一个人。
聂天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