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下老教皇的灵魂以后,甚至能够从记忆看见在最后是怎么被恐惧所淹没。
至于他的儿子,接过那身白袍。
却也就成为安杜马里第二次洗劫的对象。
“那个夜晚里发生过什么?”
“是谁找上了他?”
他原先都已经要彻底地陷入崩溃。
家庭破碎。
信仰被颠覆。
人生在恶魔降临的那一刻就已经终结。
“就是牵头的。”
“穿女装的小流氓。”
叛逆者倒是必须要把握住每个抹黑的机会。
毕竟自己挨过揍。
记仇。
“我要怎么才可以杀死安杜马里?”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以简单的谎言来解决?”
他其实不是相信叛逆者。
那个名字,听着就不会让人觉得可靠。
所认同的是自己双眼所看到的。
他不知道安杜马里是不是杀死自己父亲的恶魔,但起码那看上去也是对于所有人类一个共同的威胁。
能做到,也是完成作为教皇的责任。
“你没有那资格。”
“生命层次的差距使得你连谈胜负的资格都没有。”
想要狩猎恶魔?
醒。
“那还能做些什么?”
“就让他杀死身边的所有人,然后被那尖锐的爪子挖出我的内脏吗?”
“你就是故意来到这里,用这种方式来羞辱眼中毫无反抗能力的人类吗?”
猫戏老鼠。
但恶魔其实也没有那种恶趣味。
在狩猎的时候,大多数都是绝对的利益主义者。
任何的行为都需要有很明确的动机。
毕竟只要稍微地迟疑,都有可能被后来者所追过。
然后被地狱所排泄。
“我是真心来和你做某种交易的。”
“用命来换。”
“可以颠覆全地狱的谎言。”
叛逆者的构思中缺少一块来自人类的碎片。
但只要真的完成那拼图,恶魔很可能会需要适应秩序的重新建立。
甚至连带着人类也会得到解放。
吗?
“真的会有研究食物改造的发明家吗?”
“只需要我献上自己的生命,真的就可以保护这个热爱着的世界吗?”
你永远可以暂时相信那个眯眯眼。
作为教皇的儿子,也同时承担现任教皇工作的他,不太确定叛逆者口中那种计划的可行性。
又或者应该说,根本就没有足够的参考资料来作出判断。
他只能凭直觉来作出决定。
“反正也已经没有其他选择。”
“就算这是个骗局,我唯一的做法就是相信你。”
“不然,下场也就是被当成食物而已。”
其实他还想要拖延时间。
只是后背的伤口已经快要抽干全部的精力。
流血。
痛楚。
身体的所有器官都在发出警告。
他没有拖延的筹码。
连讨价还价这个能力都被彻底剥夺。
契约签订。
灵魂被做成魂核,而肉体也被拿去做后续的布局。
人类无法在保持完整性的情况下到达地狱。
灵和肉分离,到合适的地方再次缝合。
“这到底能不能算是一个聪明的选择呢?”
“毕竟过程中要是出问题,就意味着真真正正地彻底完全消散。”
魂核大部分情况都是不留记忆的。
毕竟那也是恶魔食物的构成。
但像是叛逆者这次却尽可能地保留灵魂的大部分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