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二人来到了祖安的老城区。
一座高耸入云的古老钟塔不知在此地屹立了多少岁月,裸露的钢筋穿过破败的石墙,常年受祖安废气的侵蚀使得钟塔的墙皮被剥落许多。
烟雾笼罩,已是看不清钟塔顶端的大钟,苏秦真不明白这建筑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金克丝好像在介绍一位老朋友,指向前方道:“这钟塔叫做老饿鬼,绕过去便是隶属于坊木工会的祖安第一弹药厂。”
之后她又自信拍着小胸脯,说出那句口头禅:“这片儿,我罩的!”
看来这里是金克丝和她的同伴们经常会光临的地界,原本错综复杂的老街道在金克丝的带领下仿若开了导航。
不出十几分钟他俩就摸到了那个所谓的第一弹药厂。
破旧的老木门推开时发出“吱呀呀”的刺耳响声。
门面不大,里面却是别有洞天。
放眼望去,顶棚足有五六米之高,除了门口四下皆是高大的货架,上面摆满了各式的子弹、火箭弹,也有一些制式枪支、弓箭和手弩。
前台的桌子里却不见老板,屋子里也没有一个接待顾客的人。
金克丝不禁有些纳闷,弹药厂里的老板向来是个兢兢业业的酒鬼财迷加色胚。
不管黑白两道还是皮城祖安,哪儿的生意他老约翰都照接不误,怎么今儿个不见了人影呢?
“老财迷?老流氓?老约翰?”
金克丝毫不顾忌地大声嚷嚷着,但回应她的并非是那个心宽体胖的约翰老头儿,一道尖细的声音从前台桌子里响起:
“约翰去舞步走廊消遣去啦!这老东西不知道是不是死在了哪个女人的肚皮上,反正我是好几天不见他回来。”
这声音的主人披着黑色的大斗篷,连着斗篷的帽子压得很低,黯淡的光线下根本看不清他的容貌。
最惹人注目的是,这家伙个子很矮,头顶约摸只能够到苏秦的腰。
金克丝右手食指对着那人,对这个矮小的神秘人有些不满意,撅着小嘴儿质问:“你这奇怪的家伙是什么人?”
“替老约翰看店呗,桀桀……”神秘人笑声充满了阴险的意味。
苏秦盯着他看了半晌,没察觉出什么不对后,走到前台拿过纸笔,大手一挥粗略勾勒出一张草图。
他递给那神秘人道:“你见过这种形状的弩箭么?大概有十五到二十厘米长。”
接过图纸后,神秘人只是随意瞅了一眼,便“桀桀桀”笑了起来。
“喂!你怪笑个什么劲儿?发疯胶囊吃多了么?”金克丝双手抱胸
,越发不满,随着她情绪改变,小黑小白也从她身边出现。
那神秘人慢慢抬头,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苏秦的一双夜眼竟也难以看清他的真容。
“我是替二位感到开心啊!因为我见过这种弩箭,还有……告诉二位一个秘密,见过这种弩箭的人啊,可都死啦!”
“哗啦!”从高高的屋顶登时洒下一丛绿色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