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一片火红,微醺的夕阳柔和的注视着大地上的生灵。
唐吉可德伫立在原地,目光游荡至远方,不论是日出或是日落,他的目光总会被吸引片刻。
短暂的眺望后,他俯下身准备将余下在外面展示的花朵搬回花店内,幸好今天的销量还不错,不然他又得头疼上一阵了。
若是真说起来,他其实并不喜欢这份工作,他甚至于,不喜欢工作。
不然他大可做一些工资更加丰厚的活计,而不是成天和一堆花打交道,只能让自己勉强不被饿死。
但人总是要从众多讨厌中选择喜欢,或许,他是在追求安逸。成为一位花匠,虽说清贫了些,但他也已经满足。
唐吉可德的工作渐渐接近尾声,他转头望去,花店前的地面上只剩下一盆紫兰花在随风飘动。
紧接着,他抬脚走到花朵旁,俯下身子用双手托着花盆准备将它抱起。
等唐吉可德再次昂起头颅时,他看到一个妙曼的身影踏着夕阳欢快的向他走来。
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感受到她随风飘动的长发。
他的嘴角微微向上扬起:“看起来今天你心情不错,凯莎。”
“当然。”凯莎毫不客气的坐向唐吉可德的凳子:“你得知道,没有什么比收到军饷还要让人更加开心的事情了,唐吉可德。”
“该死的。”紧接着,她不满的骂了一句:“你能想到吗,他们这次居然压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
“这是常有的事情。”说着,唐吉可德把最后一盆花朵轻轻的摆到花店的角落。
“在事情暴露之前,没人会知道他们拿着那笔钱去干什么了。”他抓起围裙的下摆擦了擦额头的汗:“这种事情你应该比我清楚,凯莎。”
“是吗。”他看到她抬手拿起一旁的苹果:“可我宁愿不清楚。”
“谁会知道呢?”唐吉可德解下围裙放到一旁的桌子上:“没有什么事情比装睡更加容易了,凯莎。”
“不,不,不。”她用力摇了摇头:“这种事情当然有,你只是太年轻,唐吉可德。”
她抬手敲了敲他的脑袋:“就像我能一口气喝下一壶酒。”
“如果你不信的话,那我们就打个赌,如果我输了,今晚就由我来买单。”
“哦,亲爱的凯莎,今天没人会陪你去喝酒。”
“而且。”他望着凯莎,顿了顿:“记得吗,今天该由你买单,赌那只鸽子会在三分钟后飞起的人是我。”
“啊,该死的鸽子。”凯莎趁着唐吉可德俯身去拿水杯的功夫,迅速用胳膊夹住了他的脑袋:“还有该死的唐吉可德。”
“我应当怀疑你是否有暴力倾向。”好不容易从她臂弯中挣脱出来的唐吉可德不满的抱怨了一句。
“你真该去军营向那些小子调查一下,唐吉可德。”凯莎撇着嘴瞪了他一眼。
“真稀奇,这次你居然没有强词夺理。”唐吉可德抬手将水倒进水杯子:“要来一些吗?”
“当然不。”凯莎拉起唐吉可德的胳膊向外走去:“我敢肯定,你也不需要,唐吉可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