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叶灵一大早收拾好行李,严格上说只是一个背包,里边最简单的钱包和一瓶水和一把伞。
她什么都没拿,就像不再有什么负担。
来到车站,买了车票,时间到后才过安检上了车,先是搭这趟大巴去到市里坐火车。
今天的天气不太好,阴沉沉的,果然到了半路就下起了雨。
将近一个小时后,才坐上了火车,旅程才算是开始。
而目的地在哪,归于哪里,她自己也无从所知。
她把伸手手在朦雾雾的窗上,写了一个十月五号。
此刻她心里只想:
至此我18岁。
我有个总在忙自己的事的妈妈,她从不陪我过生日,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那份爱只是不属于我。
我之前过得很不开心,但从没想过放弃,我想着世间万物包容我,我自然也要包容所有世间所有,无论幸福或痛苦。
我尝试过,我想着我要变好一点,我考进高中,我戒掉与过去的所有颓迷,我想要抓住那些美好,开始学习、靠近沈正西,因为觉得扑向他就是扑向所有温柔与美好。
可在十六七岁的年纪,我发现挣扎不了,我不了解自己,我不了解我会变成怎样的人,只记得那样的生活让我一点都不开心,所有的努力也都是白费。
是我进入不了状态,是我出了问题,在很久之前。
我也不知道我这趟旅途的意义是什么,或许只是为了证明姜宁的那句话。
锦江,她也许会回来。
也许不会回来了。
那么明天就不追了。
随它好坏,此后只剩旅途。
原来,这世上真的会有无药可救之人。